师尊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秦慕月的肌肤,让她感到一丝微妙的电流穿过身体,她不由感觉脸上发热。
【可恶,我都这么大个人了,穿外袍都做不到,真担心会被人看笑话】
“为师记得月儿你五岁的时候,早起穿衣服,胳膊和腿没一个位置对的,最后被衣服绑得动弹不得,还得向为师求救。”君玉徵常年万载冰雪的脸上,渐渐泛起冰消雪融般的暖意。
【啊西,果然一提到我小时候,大师兄和师尊都会变成男妈妈。】
【结果还要对他们两个下手,宿主你罪大恶极啊】
【奈何师尊美色】
君玉徵本来一心修行,不在意外表的,听到小徒弟的心声,也不由庆幸,幸亏长得符合她审美,不然乱花迷人眼,养熟了的崽子被别人叼走了如何是好。
秦慕月乖巧的被君玉徵抱在怀里,坐到梳妆台前。银镜里,师尊站在背后,一双指节如玉,润泽优雅的手挽起她一头青丝。
君玉徵还在恢复伤势时期,原本一个术法的事情,现在亲手给爱徒束发,倒是得了些乐趣。
“月儿发丝灵气充足,乌黑柔滑,看来镜空灵根的玄妙颇多益处。”他握住一缕黑发,任它从掌心滑落。
“徒儿的镜空灵根在当时就化出无数空间经脉,代替碎掉的经脉留住了修为,”秦慕月略有些得意,她满脸想被夸奖的表情看着师尊。“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只告诉师尊哦!”
“此事太过惊世骇俗,不要告诉任何人。”君玉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少女满口答应:“我懂~!修仙界以五行灵根为下,变异灵根为上,镜空灵根作为绝迹灵根,连功法和剑法都没有,这是坏处也是好处,镜空灵根的特殊力量,知道的人越少好。”
秦慕月微微一笑,伸手点了一下银镜,镜面如水波荡漾。“一法破万法,绝迹灵根的情报在法则之外,即可立于不败之地。”
“不错,现在修仙界人人都以为月儿你已是废人,这样一来,你在鬼月宗和妖界眼里不足为惧,以后行事应该能少很多眼线。”君玉徵用发簪固定好发丝,注视着少女半束长发,三千青丝散落腰际。窈窕玉人,二八年华春不老。
“师尊,这龙凤戏珠发簪真好看,看样式,应该是女簪啊。”秦慕月满意的打量镜子,发现巧夺天工的簪子真的很纤细华美。
“为师特意搜集给月儿留着的,现在就用上了。”君玉徵的指尖顺着少女发丝轻抚,眼底闪过一丝迷恋。
“多谢师尊。”秦慕月心安理得的照镜子臭美,现在不良于行,她的散发造型透出一种柔美婉约之感。
【是我要的扮猪吃虎的形态】
【宿主,你打扮的目的就像算盘】
【欸,怎么说】
【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
君玉徵:这丫头幸亏没投胎成男孩,不然以后得潦草成什么样。
梨花树下,春风轻拂,花瓣如雪般飘落,为这宁静的午后添上了几分诗意。君玉徵抱着秦慕月,步履轻盈地走出了房间,来到这花团锦簇的庭院中。
秦慕月靠在师尊温暖的怀抱中,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她的经脉虽然受损,但在师尊的怀抱中,似乎连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君玉徵轻手轻脚地将秦慕月放在了梨花树下早已准备好的软垫上,细心地为她调整好姿势,确保她舒适地靠在树干上。
“月儿,这里的梨花开得正好,枯坐房中,哪有赏花来的乐趣。”君玉徵冰玉般声线暖融,端坐在少女身边,朝着案几拂袖,空间轻微的波纹荡开,放下一套茶具和糕点。
秦慕月思索君上神的日子一向枯燥,摘星龙珠的记忆里,他除了练剑就是吐纳九天清气,再就是写几幅字画,品品茶。
没想到才过千年,他就这么有人间烟火气了。
“来,尝尝为师亲手做的桃花糕,还有这壶玉蟾月露,都是用今年的新桃花和新茶制出的。”君玉徵说着,将一块桃花糕递到秦慕月的嘴边。
“徒儿不至于连桃花糕也拿不了吧。”秦慕月无奈,张嘴轻轻咬了一口,桃花的清香和糕点的软糯在口中交织,她忍不住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师尊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秦慕月赞叹道。
君玉徵微微一笑,又为她倒了一杯茶,清碧的茶水在杯中荡漾,递到她的手中。“慢慢喝,这茶灵气充足,有安抚灵台的效果,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秦慕月小口小口地品着茶,感受着茶水带来的温暖和回甘。
她扫过熟悉的景色,梨花树下的案几常摆接露水的茶杯,当下正值清晨,一滴露水落入杯中,叮的一声,真是宛如天籁。
君玉徵不时地为秦慕月添茶,或是递上一块糕点,像是在呵护一朵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花。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夕阳的余晖洒在梨花树上,给这温馨的场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秦慕月靠在师尊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却不知外面能乱成什么样子。
鬼天龙主一己之力就牵制了万剑宗和散修盟,如果没猜错的话,接下来妖界必然有所动作。
“师尊,有你在,徒儿什么都不怕。”秦慕月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
君玉徵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中泛起一丝痛色。“月儿,你好不容易成为化神期,如今却因为种种原因,再度成为众人眼里的废柴,是师尊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委屈了。”
“师尊,在修仙界,功法和秘密是性命啊,为了保密镜空灵根的特性,这都是值得的,”秦慕月拍了拍君玉徵的手臂,“而且,只要放出消息说为我续脉,再过三个月,徒儿依然是修仙界人人尊崇的化神期修士,这样一来,那些落井下石之人不敢太过分。”
“月儿说得也是,有希望恢复经脉的化神修士,终究是令人忌惮的。”君玉徵指尖滑过少女薄如玉鷇的手背肌肤,感受到底下杂乱的经脉。
“月儿,身上的伤还疼吗?”君玉徵声音压抑着情绪,但悲伤还是从他的眉眼,和抿紧的唇角,一丝一缕的流露出来。
秦慕月本来想说不疼的,但每一次动手指,或者四肢发力之时,牵筋扯骨般的痛楚总是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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