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君得意洋洋地挑选了一把精致的长弓。
秦慕月随便选了把弩,花铃和花信风各自拿起反曲弓。
随着一声令下,比试开始了。
地下的铁笼打开,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人影,他们脖子戴着封脉项圈,手腕上戴着锁灵手铐,分明是一群男女都有的修士!
一群修士踉跄着步履走了出来。
噬梦盟看守怒骂一声,一鞭子又一鞭子,把这些人打的鲜血淋漓,加快了步伐。
他们衣衫褴褛,身上遍布着伤痕,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折磨。
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戴着一个封脉项圈,手腕上则是锁灵手铐,这些器具不仅限制了他们的行动,更是封印了他们的修为,使他们有修为也用不了。
这些修士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漫无目的的跑出来,他们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一场残酷的狩猎游戏。
他们被迫成为猎物,而那些纨绔子弟则是猎人。
这些修士更直观的感受到妖为刀俎,人为鱼肉。
秦慕月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气。
她看着这些被当作宠物的修士,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恶心和愤慨。
诚然,修士之间更加残忍的都有,但是狩猎,凌虐这样的做法,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大部分修士都愿意粉饰太平,善待自己的对手和敌对家族。
然而,她并没有立即表现出来,而是将这股怒气压在心底,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气。
直接把毒蛊换成蝶骨鳞毒。
花信风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噬梦盟竟然会做的这么绝。
还没和修仙界开战,就敢犯下累累血债,难道不知道若是人族守住领地,将来的清算比起今日有过之无不及?
他作为妖族的摄政王,自然不能容忍这种对妖族无意义的事。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已经决定要结束这场游戏。
花铃则是气得浑身发抖,她虽然平时活泼开朗,但看到这样的场景,就好像当她读的武侠话本子死了一样,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她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平天君却似乎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兴奋地举起长弓,准备开始这场狩猎。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贪婪,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胜利的场景。
然而,就在这时,秦慕月一拍扶手,墨发无风自动。她闭着眼遮掩杀意,声音平静中暗含波澜。
“平天君,这场比试到此为止。”
平天君一愣,他没想到秦慕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终止比试。他冷笑一声,“怎么,美人害怕了?看到同族像条狗一样是不是很复杂,哈哈哈你要习惯,人族必将式微。现在才想要退出,是不是太晚了?”
秦慕月摇了摇头,“不是害怕,而是不屑。我不屑于参与。你的行为,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平天君的脸色一沉,他没想到秦慕月会如此直接地指责他。他拉起弓对着少女,邪戾的扯起嘴角。
“那今天就用你这凡人祭弓!”
说是迟,那是快,花信风反曲弓拉的满张,灌注了雄浑妖力,对着平天君就强横一箭。
平天君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花信风会突然出手,而且箭矢的速度和力量都远超他的想象。他急忙举起长弓想要抵挡,但已经来不及了。
箭矢狠狠地击中了他,力破所有防御灵宝和手段,穿透心脏和脊椎,惯性带着死妖飞起来,把平天君死死钉在噬梦盟大旗上。
同伙的妖族纨绔都目瞪口呆,他们到死都想不通,花信风怎么敢忤逆一手送他上王位的噬梦盟,而且一向病弱,耽于花天酒地的二皇叔,哪里来的如此恐怖修为?
秦慕月睁开了眼睛,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意,一一扫过那些剩下的噬梦盟成员。
平天君的尸体上浮现返虚期老祖虚影,眼睛瞪的像铜铃,怒视花信风。
“摄政王,是谁杀吾重孙?”
“正是,孤王。”花信风悠然的回答。把弓扔了,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又优雅擦拭线条华美的手指。
平家老祖当即大怒,空间扭曲成黑色圆弧,返虚期全力一击向花信风袭来。
平天君的手下见状,纷纷拔出武器,准备拼死一战,还有妖传出讯息,让平家强者过来。
花信风都不屑躲,撕裂虚空的黑色空间裂隙比比皆是,孤狼率先出现,一刀就砍断那道攻击,去势不减,连平家老祖虚影都砍成两半。
平家老祖的虚影在被孤狼一刀两断之后,发出了震天的怒吼,但很快便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天凉了,平家,该全部灭了。”花信风随口一说,声线依然是低低的气音,这次带上了一丝残忍。
随着花信风的话语落下,整个困兽笼猎场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花信风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知道,自己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他要的不仅仅是平天君的命,更是要噬梦盟向他低头。
秦慕月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花信风驯服禁卫军,妖族势力洗牌,不知这对修仙界来说是好是坏。
花铃看着越来越多的噬梦盟死于护卫们刀下,她见不惯这些血腥,有些想吐。
“哥哥,我们该怎么做?”花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花信风转过头,深深地看了花铃一眼,然后缓缓说道:“事情交给哥哥,你让护卫和树阿婆保护好你,不要再带着秦姑娘到处乱跑,就是对哥哥最好的帮助了。”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猎场四周的围墙轰然倒塌。
无数的妖族战士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同样的光芒——那是对噬梦盟的怒火。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