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天使,无视圣旨,乃是大不敬之重罪,应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楚天歌此行正是奉皇命而来,其任务明确——清除血灵门。
作为圣旨的直接执行者,他在这一行动中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因此,在他看来,任何对他的冲撞或不敬,实际上都是对皇权的挑衅,这远非普通黄金捕头所能比拟的。
从这一点出发,单凭冲撞他这一点,就足以将段天傲定性为犯下了大不敬之罪。
然而,事情并未止于此。
段天傲不仅冲撞了楚天歌,更进一步地,他竟然质疑起圣旨的真实性来,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让他的罪行更加严重。
两桩重罪叠加在一起,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判处段天傲死刑都显得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说是轻判了。
当这些话传入段天傲耳中时,他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恐惧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
冷汗如雨下,他几乎无法站稳脚跟。
意识到自己所面临的绝境,段天傲急忙从马上跳下,连滚带爬地来到楚天歌面前,不断地磕头认罪。
“末将真的不知道天使大人竟然在此,冒犯天使大人确实是末将的过错。”
段天傲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与诚恳。
“但不知者不为罪,还望楚大人能体谅末将的无知,看在宰相宋大人的情面上,饶末将一命。”
“哦?”
楚天歌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冷峻地问道。
“你这是想拿宋浩然来压制我吗?”
“末将绝无此意!”
段天傲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拱手作揖,咬紧牙关说道。
“楚大人权力显赫,地位尊崇,末将怎敢有半点不敬之心。
然而,末将毕竟是宰相大人的门生,若是无缘无故受到惩罚,不仅末将难以接受,宰相大人的面子又置于何处?”
“因此,末将恳请楚大人能够考虑到宰相大人的颜面,宽恕末将这一次的过失。”
段天傲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请求和期待。
“末将愿意献上丰厚的礼物以表歉意,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言毕,段天傲似乎找回了些许自信,腰板挺得笔直。
他深知自己的倚仗,正是那个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宋浩然。
无论眼前之事是大是小,在他看来,都全凭楚天歌的一念之间。
段天傲内心笃定,楚天歌绝不会因为今日这点小事而轻易得罪宋浩然。
毕竟,以宋浩然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力,即便是楚天歌这样的人物,也必须慎重考虑。
况且,自己已经低头认错,并提出了合理的补偿方案,楚天歌没有理由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然而,段天傲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
他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自己的后台是宋浩然,反而更加激起了楚天歌的反感。
对于楚天歌而言,段天傲此举无异于恃强凌弱,利用权力压迫他人。
这不仅触碰了楚天歌的原则底线,更让他感到一种被轻视的愤怒。
因此,楚天歌面对段天傲的威胁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要对付他的决心。
楚天歌的目光如刀,缓缓扫过段天傲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竟敢用宋浩然来压我,看来你并不了解我。”
楚天歌的眼神如冰刃般锐利,语气冷峻而坚定。
“我眼中从不揉沙子。”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段天傲身上,继续说道。
“你若早些坦诚认罪,或许我还能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但是,你不仅没有悔改之意,反而出言威胁,甚至企图用金钱来收买我。”
“你这么做,只能让我更加确信你的罪无可恕!”
语毕,他的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段天傲,你今天难逃一死,无人能够救你!”
面对楚天歌的严厉指责,段天傲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脸色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你就不怕宰相大人怪罪吗?”
他勉强挤出一句话,试图寻找最后的一线生机。
楚天歌听后,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宋浩然,我为何要怕他?
我身后有神捕白夜行的支持,你去问问宋浩然,看我是否需要畏惧于他!”
此言一出,段天傲彻底愣住了,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确实,在这权力交织的大乾朝廷,宋浩然的权势几乎无边无际,几乎可以影响到每一个角落。
然而,这世上总有些人物,即便是宋浩然也无法轻易左右。
而白夜行,正是这样一位存在。
神捕白夜行,不仅是宋浩然的最大政敌,更是整个大乾国最为神秘且强大的存在之一。
白夜行向来以正义为己任,对于清除朝中的腐败分子,从来都是不遗余力。
有了白夜行的支持,楚天歌不仅占据了道义上的高地,更有了足够的力量对抗宋浩然。
即便今日真的杀了段天傲,宋浩然也难以找到合适的理由进行报复。
更重要的是,楚天歌与宋浩然之间,还存在着不可调和的血海深仇。
作为宋浩然的走狗,段天傲出现在楚天歌面前,已经注定了自己的命运。
原本,楚天歌还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和理由来处置段天傲,直接暗杀显然会降低自己的身份。
未曾想,段天傲竟如此愚蠢,自己将把柄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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