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巷尾,人们奔走相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许多家庭终于有了温饱的希望,孩子们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然而,对楚天歌而言,这只是第一步。
他的终极目标是平息北方边境之乱。
幽州的饥荒和官员的腐败只是这场更大风暴的一部分,他必须确保后方的稳定,才能集中精力应对更为严峻的挑战。
夜幕降临,楚天歌宿于太守府。
房内,他盘膝坐于床榻,桌上油灯摇曳,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映照出他沉静的面容。
闭目凝神间,他内运真气,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处于高度警觉状态,对外界的动静了如指掌。
油灯忽明忽暗,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吹动,紧接着,一人影破窗而入,悄无声息地跪在楚天歌面前。
“白银捕头赵青拜见黄金捕头大人。”
来者的声音低沉而恭敬。
“是你,赵青?”
楚天歌睁开双眼,目光如炬,扫视着跪在地上的赵青。
他认得这位白银捕头,是黄金捕头薛雷的手下。
以往在千红阁的宴会上,赵青屡有出席,两人虽不算深交,但也有几面之缘。
楚天歌微笑道。
“未曾料到,前来接应的是你。”
赵青亦笑,语气中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亲近。
“属下也未想到是大人亲自到来。”
因与楚天歌熟识,赵青言语中少了拘谨,但依然保持着应有的尊敬。
楚天歌示意赵青坐下,语气平和而坚定。
“起身吧,详细告诉我北方边境的局势。”
赵青神色一凛,认真答道。
“北方边境流民叛乱愈发严重,目前聚集的人数尚无法准确统计,但可以确定的是,人数仍在不断增长。”
“他们散布于北方边境的三州,规模不一,有的聚集了两三万人,有的则仅有数百上千。”
赵青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三州的士卒已全面应对,采取了多种手段,一度取得了显着的成效,叛军也被暂时压制。”
“然而,就在半月之前,那些一度退散的流民叛军竟如潮水般回涌,正面冲击兖州。”
赵青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紧迫感。
“我们的调查发现,流民之所以能够卷土重来,全因一个名为天运教的神秘组织在暗中煽风点火。”
赵青汇报时,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
“如今,那些叛军的头目,无一例外,皆为天运教的忠实信徒。
他们被天运教的教义深深洗脑,坚信只有通过起义才能改变命运。”
“那些流民,不过是天运教棋盘上的卒子罢了。”
赵青说到这里,双手紧握成拳,颈间的青筋暴突,显而易见,他对这个名为天运教的组织充满了愤怒与痛恨。
流民们最初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寻求一丝生存的机会。
他们被迫离开家园,四处漂泊,面对着饥饿与寒冷的双重威胁。
朝廷对此也有所反应,派遣了特使前往安抚,并且拨发了大量的赈灾银两和粮食,希望能够平息这场风波。
只要从根源上着手,确保赈灾物资能够直接、有效地送到流民手中,那么不仅叛乱可以得到平息,北方边境的动荡局面也会随之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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