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有人站出来。
赵夫子扫视一圈,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正待他要发怒时,朱耀祖悠悠地来了一句,“先生,学生昨日瞧见张泽离开学堂之前动了您的书。”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集到张泽脸上,张泽感受到了朱耀祖眼里的得意。
心里有了计较,这番动作,莫不是朱耀祖做的?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一瞬间,张泽就站了起来,恭恭敬敬朝赵夫子拱了拱手。
“先生容禀,学生昨日确实去翻看了先生的书,但,绝没有弄脏先生您的书。”
“是啊,先生,泽弟翻看您的书的时候,学生就在旁边,泽弟绝对没有弄脏先生的书。”
“赵文轩,你和张泽是好友,你说的话,谁能相信,莫不是为了包庇张泽在先生面前信口胡言!”
赵夫子看着眼神坚定的张泽和一脸打抱不平的赵文轩,外加后面信誓旦旦的朱耀祖,一时不知道该信谁了。
张泽看出了赵夫子脸上的纠结之色,转头看向朱耀祖。
“朱耀祖,我有一事不明,当时我去翻看先生的书的时候,你已经离开学堂,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还一口咬定是我弄脏了先生的书,无凭无据、信口开河的话,张口就来,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
朱耀祖听到张泽的质问,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很快又恢复如初。
但还是被张泽捕捉到了,这事果然和朱耀祖脱不了关系。
“回先生,学生当时确实回家了,但是何时雨瞧见了,是他和学生说的。
学生见无人出来承认错误,怕先生您气着,这才,这才想到了何时雨和学生说的,一时情急,就脱口而出……”
朱耀祖一脸全是为了赵夫子着想的模样,赵文轩都回过味儿来了。
但这时,他不适合再说话,所以他看向了赵夫子。
“张泽,你昨日不曾弄脏老夫的书,是也不是?”
“是,学生敢指天发誓,学生并未弄脏先生的书。”张泽目光坚定地看向赵夫子。
赵夫子看向众人,语气严肃,“昨日除了张泽可还有人来翻看了老夫的书?”
众人纷纷摇头,赵夫子不得不继续问道:“张泽,你昨日为何要翻看老夫的书?”
“学生有一处不解,故而去翻看了先生的书,想从先生书中得到启发。”
翻看夫子的书这事在学堂是被允许的,因此,张泽才会那么做。
事情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赵夫子思忖着,张泽这学生平时一向用功,观他眼神坚定,不似撒谎。
可,昨日又只有他一人翻看了老夫的书,不是他做的又是谁呢?
张泽笔直地站着,赵夫子目光扫视学堂内众人。
朱耀祖见赵夫子没有立马定张泽的罪,继续添油加醋。
“先生,昨日只有张泽翻看了您的书,没准是他不小心弄脏了您的书,怕挨骂,这才撒谎。
又找了赵文轩做证人,就是为了影响您的判断。”
“先生,学生没有做过。朱耀祖咄咄逼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干的呢,要把这脏水泼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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