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众人相继离场,江扬看着张泽几人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和杀意。
张泽今日在宴会上作的诗,以及和江扬有来有回的较量,被其他学子宣扬了出去。
张泽的名气,他在没有干预的情况下,进一步提升了。
张三牛见儿子和侄子几人面带笑容地回来,知道今日的宴会,他们玩得很开心。
“去把刘仲明给我叫来。”江扬看着面前的小厮,语气狠厉道。
小厮垂下头,快步出去寻找刘仲明。
刘仲明那日被金阳赶出了王府,他心里怨恨张泽,却不敢在王府门前大吵大闹,生怕王府的下人将他打一顿。
他连童生都没有考上,王府的下人可看不上他。
心里郁闷之下,就跑到了翠香楼喝花酒,这不就碰到了同样来喝花酒的江扬。
一开始江扬并没有注意到刘仲明,还是刘仲明喝醉了酒,嘴里骂着张泽、张明,这才吸引了江扬的注意。
江扬将刘仲明送回了自己住的酒楼,等刘仲明酒醒后,问了刘仲明关于张泽的大小事。
可惜,刘仲明压根没怎么和张泽接触,对于张泽并不了解,唯一知道的信息是:张泽不擅长作诗。
刘仲明知晓他和张泽都要去参加秦知府举办的宴会后,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盘算。
笑着提议道:“江兄,张泽那小子学问是有一些的,他这次能考上府案首没准就是走了狗屎运。
知府大人宴请你们,届时江兄提议和他比试各自作诗一首。
张泽不擅长作诗,江兄的诗,小弟都有耳闻过,十分有才情,对付他一个不会作诗的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确定张泽不会作诗?”
刘仲明重重地点了点头,“确定,这可是张泽亲口和我们说的……”
现在回想起来,他真是傻了,才信了刘仲明的鬼话,能考上府案首的人,怎么可能不会作诗。
现在倒好,自己不仅没有因此得到知府大人的高看,还把自己的名声给毁了大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笔账,江扬打算和刘仲明好好算一算。
刘仲明脸上带着兴奋得意的笑容,迫不及待地问道:“江兄,如何了,张泽那毛头小子是不是被你杀的片甲不留?”
江扬指着刘仲明大骂道:“好你个刘仲明,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连个消息都打听不到的废物!”
“什么,什么意思?”刘仲明蒙了,江扬作的诗,他看了相当不错。
“江兄没有和张泽比试作诗?”
“比试了,你就是个傻子,人家哪里不会作诗,今日只作了一首诗,就压过了今日宴会所有人作的诗。
我那首在他的诗面前一文不值,这就是你信誓旦旦和我保证的张泽不会作诗?!”
江扬一口气把在宴会上受到的各种白眼、不屑、嘲讽的情绪,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刘仲明一下子被骂懵了,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我……江兄,我说的句句属实,明明是张泽当着我们的面亲口说的,他说,他不会作诗,只会背诗。”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的解释,这次的事,我跟你没完。
要不是你给我出的这个馊主意,我如何能落到被众人奚落耻笑地步?
你识相一点儿,就快些还钱,不然,我就把你告衙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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