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南离开后,张泽的生活再次回归平静,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在学习。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自从凌琛回来后,明里暗里的各种给张泽使绊子,张泽都一一化解了。
杜文斌和黄兴文知道凌琛看不惯张泽,用各种手段对付张泽,私下里窃喜不已。
要不他们现在必须沉下心,应对还有几个月就要开始的乡试,他们一定要联合凌琛好好收拾张泽。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初夏,山中无岁月。
杜文斌和黄兴文三人以及书院此次参加乡试的人,纷纷收拾行囊,返回各自的祖籍所在的州府。
看着杜文斌、黄兴文三人离开,张泽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日日提防着这两人了。
陆云深十分不解地看向自家阿爷,“阿爷,这次的乡试我有八成把握,你为何不让我去?”
陆宏看着出去游学了一趟,仍然有些浮躁的孙儿,轻叹了一口气。
“云深,以你如今的才学,即使侥幸过了乡试,后面的会试能上榜的可能性很小。
你还需要再沉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必须更加用功。”
“阿爷”陆云深有些受伤地唤着,“我真的那么差吗?”
这些日子,陆云深每日都会到阿爷这边,时常瞧见阿爷满脸笑容地看着张泽。
那样赞赏的目光,很少落在自己身上,面对阿爷,陆云深总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陆宏看着有些受伤的孙儿,语气缓和了一些,安慰道:“你的学问自然不差,只是历练太少。
正所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下次乡试前,你要尽可能把这些不足补足。”
陆云深手紧了紧,还是把心里话问了出来,“那张泽呢,阿爷觉得张泽什么时候可以去参加乡试?”
陆宏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来自家孙儿的想法,平静道:“张泽年纪尚小,虽然天资不凡,同样需要多加历练。
云深,你比张泽大上五岁,在有些事的处理上却及不上他。
孔圣人曾言: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
陆云深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听了自家阿爷这一番话,意识到自己着相了。
“阿爷说的是,是孙儿钻牛角尖了。”
陆宏的眼神越发柔和,“你能这么快想明白,阿爷很欣慰。”
祖孙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从那日后陆云深再遇到张泽时态度温和了不少。
张泽猜测可能是老师私下和陆云深说了些什么,张泽只作不知,像平时那样和陆云深相处。
赶赴京城参加乡试的杜文斌三人运气十分不好,先是在路上因为突然下了一场大雨,杜文斌三人乘坐的马车,翻了。
虽然三人没有受伤,但是因为被淋了雨,加上连日赶路身子骨有些吃不消,直接就感染了风寒。
等风寒痊愈,时间已经过了好几日,他们不得不快马加鞭往回赶。
这就算了,回了京城的三人没休整几日乡试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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