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面对李玉仁的指责,红了眼眶,“我,我不是有意的,你怎能血口喷人?!”
“若不是你用了下作手段,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我贤弟又怎么会受伤?!”
衙役见状走了过来,瞧着了王佑安腰间的伤口。
老大夫正在给王佑安施针止血,哪里顾得上这边。
张泽仔细端详着林初,众人目光里的责备化成实质。
有人义愤填膺道:“你这人好歹毒!这般歹毒的人不配参加乡试!”
“哪有把人撞了一下就把人撞出伤口的?!”
衙役听着闹哄哄的指责声,语气不善地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初直接落泪,“大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住的客栈离考棚很远,昨日我挑灯夜读到深夜,今日就起晚了,紧赶慢赶还是有些迟了,好不容易才瞧见了相熟的好友。
不想,太过激动脚下一滑,就撞到了这位兄台身上,但是兄台身上的伤口不是我弄的,真的不是我弄的。
我的力气不大,怎么能把这位兄台弄伤,我是冤枉的,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张泽见状,语气平静道:“大夫,佑安兄的伤情如何?不知能否知晓是何物伤了佑安兄?”
周围的学子在衙役的呵斥下,并没有再出声,但是耳朵都竖着听着这边的动静。
老大夫直言不讳,“这位公子的伤口乃是利器若伤,伤他的人手法很精妙,好在及时察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张泽目光锐利地看向林初,“你既然说不是故意的,可刚才只有你一个人撞了佑安兄,不是你又是谁?”
“大人,还请大人为我做主,我是冤枉的。”
王佑安这个苦主还没说话,林初可怜巴巴地看向了衙役。
衙役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场面一时有些僵持不下。
张泽给不远处的金阳使了一个眼色,金阳小跑着向林初这边来。
电光火石间,“哐当——”锐利的器物落地的声响。
众人的目光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地上有一把小巧精致的小刀,刀刃上还带了一点儿血渍。
众人哗然,竟然真有人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对付来考试的学子。
衙役眼疾手快,直接按住了林初,林初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嘴里还在大喊着冤枉。
“大人,我冤枉啊,这不是我做的,是他,是他们为了污蔑我,栽赃嫁祸给我的,大人——”
林初很快就被拖走,李玉仁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那人没在刀上淬毒,不然,你怕是要无缘这次的乡试了。”
王佑安脸色有些苍白,手紧紧攥着,“到底是谁要对付我,这样下作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王氏佑安的学识不算拔尖,又不在京城,平时又是与人为善的性子,怎么会有人突然对自己下手。
还是选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若是他因为受伤,只怕就无缘此次乡试。
只能等下一次乡试,那还要等三年。
王佑安脑中思绪纷飞,一时捋不清思路,张泽开口道:“乡试重要,佑安兄,你可带了伤药?”
王佑安想了想,点头回答,“带了,刚才又买了一瓶金疮药,足够了。”
张泽不放心嘱咐道:“佑安兄,多加小心,就怕躲在暗处的老鼠还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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