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还没回老宅,村里一大半的人都见到了。
张福看着张泽的第一眼,脸上老泪纵横,又哭又笑。
“乖孙儿,回来了,快回家去。”
张泽上前搀扶着激动的张福,亲昵地喊着,“阿爷,我回来了。”
秦氏一脸笑容地走了过来,“泽哥儿,你肚子饿不饿,阿奶去给你煮碗面来?”
“阿奶别忙活,我用过饭,现在还不饿,咱们一块儿坐下好好说说话。”
宇哥儿小跑着扑进了张泽的怀里,“六堂哥!”
张泽稳稳地接住了宇哥儿,“宇哥儿,你小心点儿,当心摔着了。”
一大家子人因为张泽回来,又全部都聚了过来。
嘴里问着各种关心的问题,就连小秦氏都不敢在张泽面前说出不好听的话。
伏低做小的模样,惹得莫氏和周氏频频看向她。
“泽哥儿,你成了举人老爷这事我已经和族里的长辈们都说了,他们的意思是摆三日的流水席。
我没有一口答应,现在想问问你的意思,你怎么看?”
张泽想了想,三日的流水席虽然要花不少银钱,不过这点儿钱对他而言不算事。
族里的长辈们会做这样的决定,肯定是想要大办一场,扬一扬名,他心下了然。
笑着说:“这些年村里人和族里都对我们一家不错,眼下有了这样的喜事,族老们想大办一场未尝不可,不过是花点儿银子,还能回馈乡里,是一桩美谈。”
张福见孙子不反对,立马就拍板应下了此事,直说选定了几个黄道吉日,让张泽选一个。
张泽微微思忖,定在了十日后,既然要办三日的流水席,扬一扬名,那么就不能草草了事。
一应物件都需要准备齐全,届时十里八乡的乡绅、富户们肯定会闻讯而来。
张福见孙子说得头头是道,直接把人拉着去了族长家中仔细商量流水席怎么操办。
族长看着面前才十三岁的少年,一双瑞凤眼里带着亲和的笑容,面容俊朗端正,真是集合了父母的好相貌。
这样钟灵毓秀的孩子,谁见了能不喜欢。
商量完流水席的事宜,族长轻咳一声,看向了张泽。
“泽哥儿,老夫还有一事相求,你可酌情处理,不必考虑老夫的意思。”
张泽看着变了脸色的族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认真地点头,“族长请说。”
“说起来这事还和你有些关系呢,当初你提议张家办一个族学,又是帮忙找了于夫子亲自教授,又是每年都送来不少学子们用得上的笔墨纸砚等一干用品,族里没人不说你是个好孩子。
这么几年下来,于夫子发掘了不少读书的好苗子,只等火候到了,便能下场,想来用不了多久,我张家定能成为双平镇乃至襄阳县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族长说到后面,眼底溢出几滴眼泪,“泽哥儿,你小小年纪就能考中举人,又拜入了大儒门下。
人品、学识皆是上佳,老夫想请你抽点儿时间去给族学里的孩子们传授传授经验。
你若能抽出时间更好,若是不能,老夫也不勉强。”
张泽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件事,当即没有多想,笑着说:“族长这么说就是相信我的学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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