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拉着不情不愿的陆恒下了马车,递交了文书。
国子监内的差役,立马就换了一副笑脸,带着张泽两人去学舍。
“陆公子、张公子,这处便是饭堂,日后公子们用饭可到饭堂来。”
“不能在斋舍内用饭?”陆恒一听要跑这么老远来吃饭,赶紧问道。
“可以在斋舍用饭。”
陆恒松了一口气,差役继续带着两人走着,国子监的布置十分雅致。
行走间,耳中传来了悦耳动听的读书声,张泽心下满意。
难怪老师要把自己塞到国子监来,有这样好的环境熏陶,就算是不喜欢读书的人,估计都能被影响,拾起书本。
“你们几个真是好大的胆子,我不过是让你们给我通风报信一下,又不是要你们的命,真是一群无用的书呆子!”
说着,鞭子就落到了几人身上,张泽和陆恒听到动静,看向了远处。
是一个身体魁梧,约莫七尺有余的男子,男子手里握着一根鞭子。
鞭子此时重重地抽在几个垂着头的学子身上,学子的呼痛声都传了过来。
“那是谁,竟然敢在国子监内动武?”陆恒十分好奇。
差役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疾手快把两人往更角落扯,确认那边的男子不会发现他们时,才压低了声音。
“那人是江昆鹏。”
“江昆鹏,我好像有点印象,”陆恒嘟囔着,话到嘴边,一下子就是想不起自己要说的事。
差役忙继续解释,“江昆鹏是江侯的独子,他的姑母是当今圣上的宓妃娘娘,深受圣上的喜欢,更是为圣上诞生下了十二皇子。”
张泽听差役这么一说,心里大概有谱了。
陆恒直接脱口而出,“江昆鹏就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混人,咱们今日真是有些倒霉,竟然碰上了他这个霸王。”
张泽示意他小声些,看向一旁的差役,“我们换一条路走吧,我和恒兄有些累了,想先去斋舍小憩片刻,再去拜见祭酒大人和司业。”
差役自然应下,带着两人换了一条路,快速到了两人的斋舍。
“国子监的斋舍为八人一个斋舍,两位公子的斋舍朝是此处,斋舍现在已住了六人,两位搬进去,正好四角俱全。”
金阳和陆恒的书童很快就开始给两人整理床榻,眼下正是上课的时候,斋舍十分安静。
金阳他们很快就收拾好了床榻,两人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裳,直接带着人去拜见祭酒。
国子监现任的祭酒大人姓郭,陆恒、张泽恭敬地行弟子礼拜见郭祭酒。
“学生张泽拜见郭祭酒。”“学生陆恒拜见郭祭酒。”
两人规矩得体,郭祭酒十分满意,“起来吧,你们刚来肯定还未收拾妥当,便允你们半日假,下去再去学舍……”
说完这些,又例行公事叮嘱了两人一番,告诫他们进入国子监后不能懈怠,更需勤学苦读……
两人脸上都是一副受教的模样,等退了出去后,陆恒就忍不住了,“哎,以后彻底没有好日子过了。”
张泽失笑一声,“恒兄聪惠,然,并未把全部精力用到书本上,不然定然早就入了国子监。”
“你啊,就知道拿好话来堵我的嘴。”陆恒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张泽说的话,他还是很受用的。
张泽知道他的性情,一点儿都没有收敛,继续给陆恒顺毛。
“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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