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公子有礼了,鄙人是状元楼的掌柜,刚刚得知几位公子中的张泽,张公子高中会元,特来给张公子道喜。”
张泽闻言站起来,拱手回礼,“多谢掌柜的。”
掌柜的一瞧,嘴立马说个不停,“真是英雄出少年,张泽这般钟灵毓秀、一表人才,难怪能一举夺魁……”
夸奖的话谁不爱听,张泽没有立马打断,掌柜的光是夸张泽就夸了足足半盏茶的工夫。
这才进入正题,提出今日他们在状元楼的费用全免,又提出想问张泽求一幅字。
张泽知晓状元楼的传统,笑着点头应下。
一幅字换一顿好酒好菜,互惠回利的事,不亏。
张泽拿起狼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掌柜的和伙计在一旁都有些看呆了。
说起来掌柜的和伙计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精,像张泽这般温文尔雅,不骄不躁、平易近人的考生,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
文人身上大多都有一股子傲气,对待他们不自觉就会露出一丝。
然而和张泽接触的这一段时间里,张泽身上却丝毫不见任何傲气和倨傲。
但,这并不是说张泽好欺负,相反,张泽身上的气势不比一旁的几个世家公子差。
送走了掌柜,雅间内再次热闹起来。
陆恒动作越发随意,“泽弟,你的字又精进了,要是让阿爷知道了,我只怕又要吃一顿板子。”
张泽瞥了陆恒一眼,“恒兄,最近又怠惰了。”
陆恒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你怎么知道的?!”
杜泰和几人好奇的目光齐齐看向了张泽,想听听他怎么说。
“恒兄手上的薄茧薄了些许。”
陆恒立马看向自己手心的薄茧,好像是薄了些。
“这都能被你瞧出来,阿爷肯定也知道了,你得帮帮我。”
陆恒立马露出讨好的神情,恨不得拉着张泽的衣袖撒娇。
“今日过后,好生读书,少同其他人出去鬼混。”张泽不留情面道。
陆恒听了张泽这话,立马放松下来,桌上的好酒好菜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桂花胡同内,报喜的官差敲响了张府的大门。
张三牛和王氏早有准备,见了一袭红衣来报喜的官差们,一脸喜气地把人都迎了进去。
茶水、点心摆满了桌子,丫鬟们端着一个个托盘上来,托盘里放着好些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恭喜张老爷、张夫人,张泽张公子高中会元……”
官差吃了茶,用了点心,嘴里的吉祥话不停地说着。
喜得王氏一人给官差塞了好几个荷包,这般厚待,官差们要不是还有任务没完成,都恨不得再多待上一会儿。
送走了官差,王氏又嘱咐丫鬟们开了府门,给府门外的左邻右舍们沾点儿喜气。
一枚枚铜板从丫鬟们手里撒出,左邻右舍来看热闹的人群都得了好些铜板。
“这位张老爷好大的手笔啊!”
“我若是像他一般,有一位会元儿子,我就耗尽一半家财都心甘情愿……”
“正是呢!”
“可惜了,咱们没这么好的运道……”
妇人们聚在一块儿说着,眼里的羡慕挡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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