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宏把自己对此事的看法,毫无保留地说给了张泽听。
张泽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说一说自己的看法,师生二人一来一回,一个早上就过去了。
陆大爷等人下了朝,听夫人白氏说张泽来了,还带了不少礼物。
立马吩咐夫人准备席面,张泽被皇帝任命为源柔通判一事,陆大爷已经听说了,
朝堂里没有小事,作为臣子,皇上做的决定,很快就传到了各处。
陆大爷有些不明白张泽为何会被皇帝任命到源柔府去。
源柔府地广人稀,还和北戎接壤,实在不是一个好去处。
况且,状元一般都会被任命为翰林院编撰,苦熬多年,得皇帝赏识,妥妥能平步青云。
被外放到源柔府这等苦寒之地,想要回京,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不做出些引人注目的政绩,朝中又没人替他说几句话,只怕很快就会被皇帝遗忘。
陆大爷心里的万般想法并没有和白氏详说,白氏还打算撮合自家小闺女和张泽。
骤然听到张泽皇帝被外放到了源柔府那样的苦寒之地做通判,只觉得一盆凉水泼下。
再热切的心思,立马都被浇了一个干净。
还好自己还未同公公提起此事,不然只怕是覆水难收。
陆府的厨房内,下人们忙得热火朝天。
荣王府内,荣王刚下了朝,就直奔了荣王妃的院子。
“王妃,大事不好,张泽那小子被皇兄派到了源柔府做通判。”
荣王妃第一次听到“源柔府”这个地名,又见自家夫君脸色不好,立即问道:“王爷,源柔府那是什么地方?”
“源柔府地处荒凉,又和北戎接壤,苦寒无比,又常年受到北戎人的侵扰,实在不是一个好去处啊。
夫人,你昨夜同为夫提起的事,还是作罢吧,咱们的乐宜哪里能吃得了那样的苦。”
荣王妃闻言眼泪都快下来了,“哎呦,我苦命的女儿,乐宜那孩子,妾身瞧着她是认定了张泽。
若咱们现在去同她说,让她忘了张泽,只怕会……”
后面的话,荣王妃没能说下去,荣王却明白了自家王妃的意思。
“罢,罢,罢!儿女都是债,咱们先去把乐宜叫来,同她说明利害,再问问她的意思。”
“也只能这样了,等会妾身会再劝劝乐宜的。”荣王妃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下人很快就把乐宜郡主叫了来,乐宜郡主见爹娘面色不虞。
赶忙开口道:“爹爹、娘亲,是出了什么事吗?”
荣王看着女儿,咬着牙,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同乐宜郡主说了一遍。
“乐宜,旁的事,爹爹都能允诺你,只是此事事关你的终身大事,爹爹不得不慎重对待。
张泽确实是一表人才,只是,你若真嫁给了他,就得陪到他源柔那等苦寒之地,你自小娇弱,如何能受得了,这不是让我们担心你嘛。”
“是啊,乐宜,我们在京城如何能放心下你,京中的青年才俊不少,你再择一个良人不是难事,娘也不逼你了。”
乐宜郡主听着爹娘的劝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拒绝道:“爹娘,我此生就认定张泽了,绝无转移之意。”
荣王没想到女儿会这么坚决,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乐宜郡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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