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沈鸿煊将小胖子牢牢护在怀里,鱼雅沁知道她可能真的要失去这个男人了。可就是不甘心啊。
她得亲眼看着,亲手将他们拆散。沈鸿煊绝不能断袖!
鱼雅沁握拳,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揉了揉脸颊,舒缓面部肌肉,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打马上前:“我打听到的也是那里。”
鱼雅沁骑马走在沈鸿煊另一边,“而且,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我合理怀疑,周家蓄养私兵,规模还不小。每年市面上的粮食都与预计的有出入,出入量均值在八十万石。
韦州牧张朝阳是周家当代家主周泽怙的妹夫,两家在十年前便已同进同出,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最近几年更是猖狂,听说有七八家灭门案都与周家、张家有关。
韦州百姓对他们都敢怒不敢言,能走的都走了。因此,这些年韦州人才流失非常严重,韦州书院更是一个门可罗雀,萧条得很。
韦州官场更是惨淡。连续三任巡抚在巡察韦州期间重伤、重病,两人告老还乡,一人不治身亡。三任韦州刺史,现任不管不问,前两任一个下落不明,一个家破人亡。”
一口气将调查到的内容说完,鱼雅沁忽略掉小胖子,只看沈鸿煊,心里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阿煊,我本来是不想你参与进这些是非里面,官场倾轧也不是我能抗衡的。可,这些地方百姓,他们是无辜的。你能不能上封折子,将韦州情况呈上去?”
真要上了折子,那这韦州的扫黑除恶,惩贪治腐,八成会落到他头上。沈鸿煊不想趟这滩浑水。但,韦州情况若是属实,百姓何其无辜。
“嗯,是挺无辜的。这事你负责,抽一半人给你,把证据收集好。不出手,便罢;要出手,就要一击中的!首要的,保护自身安全。”
这次带出来的暗卫本就不足三十,沈鸿煊一句话,便给出一半,还以自身安全为重。鱼雅沁刚舒展开的笑颜,在看到在沈鸿煊怀里差不多要睡着的小胖子就戛然而止了。
那个人为什么不是她!
鱼雅沁感觉自己要疯了。
当即脸色难看地拱手应是,调转马头,转身就跑。
沈鸿煊冷厉的眉眼、冷硬的表情撤下,温和地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胖子。他似乎、好像找到了破解鱼雅沁心思的办法了。
既不伤人,又能维持表面的平静,还能把该断的情丝彻底斩断,不至于双方都失了体面,不至于把双方关系弄得很难看。
直到看不到鱼雅沁等人的背影了,沈良才叹了口气,“主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沈鸿煊当没听到,双腿夹了夹马腹,黑马立即加速。
沈良跟上,“主子,如果周家蓄养私兵属实,那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过去,就是去送菜的。”
怕沈鸿煊一意孤行、丢下他们跑了,忙将地图奉上,“我找当地人买了一张地图,可以绕路从西边山上过去,在山顶上,可以将村落情况一览无余。”
沈鸿煊扫了眼地图,扔给沈良,“大路货?”
“不是。但该知道的都会知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们现在应该是走在外地人的前面,本地人的后面。”
“嗯,那就走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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