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
祈则隔着老远就喊了一声。
姜珩抬头便看到祈则衣袂飘飘地飞来,在他身后,还有一艘大型帆船。
船上,密密麻麻的,是黑压压的人头,服装花色是统一的,帆船上有圣人学宫的旗帜和标志。
祈则这一声喊,把后舱室睡得昏沉的沈鸿煊给喊醒了。
祈则一落地,就大步朝姜珩走去,有些奇怪地道:“怎么这么多骨折的?”
沈良诧异,错愕,祈家大公子,祈司业,什么时候认识的小胖?还喊得这么情真意切?
仔细回味那声“小胖”,总感觉自家主子的将来受到了某种未知的威胁。不行,得去叫主子来积极应对。
临时搭建的手术台前,姜珩僵硬地直起腰,活动了下四肢和脖子,有些无奈道:“刚刚打了个群架。”
祈则担心地将姜珩审视了一番,“多大规模?这些人都参加了?”
谢十一翻了个白眼,一言难尽道:“除了那边躺着的,都参加了。船都差点翻了。”
虽然这样,但他一点也不后悔将仇恨完全转移给朱琳琳。那就是个霉神,遇到她准没好事!
祈则扫了眼那一片尸体,也有了一言难尽的味道。
姜珩没说的是,那些躺着的人,还有执念的,鬼魂也是参加了那场群架的。只是一般人看不到而已。
对面的大型帆船上,所有学宫弟子都好奇地望了过来,那个让他们司业特别惦记、一刻也不耽误地赶回来的,竟然是个男的?还是个胖子?
司业难道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好男色?
可为何是这么个胖子?
所有学宫弟子都眼色诡异地看看姜珩,看看祈则,回想祈则以前与他们交流、上课的每一个眼神动作,忽然就有点无法正视以前的交流、授业了。
总感觉,很多时候,司业的逆来顺受、温柔温润都好像披上了暧昧的外衣。
好像是隐晦地向他们示好?
他们没有表示,没有醒悟,所以司业便装着什么别的意思都没有的真·司业,只负责教学统筹管理和传道授业?
“有没有可能那个胖子是个女的?”
“那怎么可能?你见过哪个胖子只胖身子不胖胸的?他那胸平的跟你我一样,能是女的?”
“可他也没有喉结啊。”
“那是因为他胖,胖的喉结不明显。”
“可他也不长胡子啊。”
“那司业还不长胡子呢。你能说他是女的?”
“那不能。司业虽然长得好看,但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男的的。”
“就是说啊,长不长胡子,长不长喉结都不重要,关键,他肯定是男的。
那些个女的,就是胸再平,也不可能平成他这样,还这么大个子,在男人中也不算矮了。
所以,他肯定是男的,咱们司业肯定是断袖!”
“可也没有暧昧啊,他们两人哪里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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