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气急,哼了一声甩袖便走了。
陈怀仁倒是不担心,夫妻这么多年,他能不知道她的性子嘛,就是被娇惯久了不想吃苦,还喜欢耍小性子,但大事方面,她气归气,最终仍旧是会听他的。
只能说陈怀仁所料不错,虽然陈夫人被气走了,也对离开这件事百般不情愿,她还是指使着下人将能带上的东西都尽量带上,毕竟那地方什么都没有,陈怀仁那个大老粗只知道说走,他懂什么叫生活嘛。
陈夫人板着个脸,内心吐槽个不停但是动作一点没慢,府里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也惊动了陈怀仁的儿子女儿,他们都跑过来问陈夫人这是什么情况,陈夫人也只是硬邦邦说道:“问你们爹去!”
不管府中的人再怎么不愿,成陈怀仁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第二天,陈家一家人就坐上了自家的大船,往清湖对面驶去。
清湖那边毫无遮挡,他们登船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也是让一些人看在了眼里,普通百姓还以为,这么热的天,陈家竟然还有心情游船。
但王、钱两家一听倒是猜到了一些陈怀仁心中所想,毕竟之前主导外出收粮的便是他,这是收粮不成直接跑了?
王富安和钱进宝两人都嗤笑了一声,觉得就是这陈怀仁小题大作,他们就算没收回粮又怎么样,现在县里不是还好好的吗。
别人的想法陈怀仁不知道,他只是专注的让人行船,这时候的船建造的并不算很稳当,平常只是在岸边游玩倒算了,这次可是直接渡河,万一中途出了岔子,掉下去那可就是要命的事了。
就在陈怀仁离清河县岸边越来越远时,一把火让清河县彻底的乱了起来!
深夜,吴县令正宿在时婉清的厢房里,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陷入沉睡中的两人惊醒,吴县令被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大晚上的扰人清梦要死啊!“
“老爷,老爷,不好了。县里出事了!”管家在外面惊慌的喊道,外面一阵喊杀声传来。
寂静的深夜这样的声音特别明显,就连刚刚还迷糊的时婉清都一个激灵的清醒了过来:“老爷,您快出去看看,妾怎么听着这声音不太对劲呢?”
吴县令无奈起身下床,披上外衣,打开了房门,正在急促敲门的管家一个措手不及往前扑到了吴县令身上。
吴县令嫌恶的一推:“急匆匆的做什么,说,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连忙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外、外面那群百姓造、造反了,粮、粮仓被烧、烧了。”
吴县令大惊:“什么!你说谁造反了?!那群贱民怎么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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