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光和煦,微风轻拂,江承兮着一袭娇嫩鹅黄薄衫,衣袂随风轻扬,宛如仙子下凡尘。
她那如云似瀑的秀发轻柔地垂落在香肩之上,头上插着的鸳鸯簪,乃是杨墨冉所赠,更添一抹娇艳妩媚。而荷香则如旧,静默地坐在马车厢外。
自从上次蒙城之行归来,每每江承兮与杨墨冉二人单独外出,荷香便善解人意地给予他们独处时光。
非是荷香不忠,实乃杨墨冉威严深沉,令人望而生畏。
江承兮心中充满好奇,声音清脆如黄莺啼鸣,向杨墨冉询问道:“表哥,我们此行将往何处?”
杨墨冉细细端详着江承兮,见她神态自若,与往日无异,心中疑惑稍减。
然,目光流转间,却见她皓腕之上似有一物闪烁,竟是那只熟悉的镯子。他伸出手,轻轻掀起她的衣袖,镯子果然映入眼帘。
杨墨冉脸色骤变,阴沉如水。
他紧盯着江承兮,语气冷冽地质问道:“此镯何以仍在你腕间?你自幼便厌恶兔形之物,此非你所言?”
江承兮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心头一颤,她垂下眼帘,不敢与杨墨冉对视,支吾着回应道:“我……我只是恐它再失,故一直戴着。”声音渐小,似乎怕被他听清。
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似藏有难言之隐。
杨墨冉察觉其异状,心中疑虑更甚。他思忖片刻,轻声试探道:“既如此,便取下它吧,我来替你妥善保管。”
江承兮心中一惊,赶忙将手抽回藏于身后,仓促地回应:“表哥,此物我自会妥善保管,无需挂怀。”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紧张。
杨墨冉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追问道:“当真?”
语毕,他忽地伸出手臂,将江承兮紧紧拥入怀中,低首与她目光交汇,缓缓开口:“表妹,你心中是否藏有秘密,未向我透露?”
她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与激烈的心跳,心中慌乱如麻。
她深知自己的谎言在表哥面前难以维系,此刻该如何向他解释,方能取得他的信任?
眼见杨墨冉越靠越近,江承兮心一横,猛然抬头,主动贴上他的唇。
杨墨冉对她的举动颇为意外,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待他回过神来,双颊已然泛红。他望着眼前这位略显青涩的表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怜爱之情,于是化被动为主动,深情地回应着她的吻。
这缠绵悱恻的一吻,几乎让江承兮窒息,直到她感到呼吸困难时,杨墨冉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
江承兮无力地倚靠在杨墨冉的胸膛上,大口喘着粗气。
杨墨冉则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地问道:“表妹,你可想好如何向我坦诚相待了?”
他的语气虽平和,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江承兮无法回避。
江承兮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杨墨冉,故作不解地说道:“表哥,你所说何事?我怎的半点也不明白?”
她心中暗自嘀咕,表哥的洞察力怎会如此敏锐?
杨墨冉直截了当地问道:“这只镯子的来历,表妹是否愿意如实相告?究竟是哪位男子赠予你的?”他的语气坚定,似乎已洞察一切。
江承兮心中一阵紧张,她咽了口唾沫,暗想表哥怎会知道这只镯子是男子所赠?但她仍努力保持镇定,倔强地回答道:
“这镯子乃贵嫔娘娘所赐,怎会是他人所赠?”
杨墨冉的眼神微微一沉,他紧盯着江承兮,缓缓说道:“宫中赏赐之物皆有御作间的独特印记,但表妹这只镯子却无此标记。”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