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倚床,满脸懊悔:“陛下,是臣妾失察,未能周全看护,才致此等事端。”
熙和帝宽慰道:“此非爱妃之过,乃是他们自招祸端,爱妃切莫过于自责。”
贵妃微微一笑,满心感激:“臣妾多谢陛下体谅。”
熙和帝劝慰几句,方转身离去,脸上神色尽显厌恶。
大皇子挥手令宫女退下,怒气冲冲地责怪贵妃:“母妃怎可擅自行动,破坏我之筹谋。”
贵妃哀怨道:“澈儿,母妃不过是不想户部落于太子之手,才出此下策。”
大皇子叹息:“母妃,户部之事我自有打算,苏向晚虽为尚书嫡女,但苏易未必会轻易就范,恐弄巧成拙。”
贵妃冷笑道:“苏向晚若入府,谅那苏易也定会有所顾虑。”
大皇子无奈道:“但愿如母妃所料。”他原欲与左义结盟,以图兵权,户部之事,若真败露,再寻替罪羊便是。
熙和帝怒拍龙案:“为何要将户部拱手让人?苏向晚乃京城才女,何不配太子妃之位?”
澋萧平静道:“此事乃贵妃所为,与儿臣无关。”
熙和帝冷笑:“若非你顺水推舟,岂会至此?”
他探询道:“你原是选的是苏向晚,后为何生变?是否因那江亦宁之女?”
澋萧冷眼相对,熙和帝已知其意,劝诫道:“你根基未稳,需得选对你有助益的太子妃,若真中意那丫头,日后再纳了便是。”
澋萧嘲讽道:“父皇之意,是要儿臣步你后尘?”
说罢,转身疾行,临到门前回首警告:“莫要动她。”
熙和帝颓坐于龙椅,自语道:“他终究还是在怨朕。”
冯福安慰道:“陛下,太子殿下只是心直口快,非有意冒犯,皇后娘娘之事,非陛下之过。”
熙和帝喃喃自语:“他在怨朕,他在怨我朕,是朕没护好璇儿。”
苏向晚自昨夜归来,粒米未进,她心中所思所想皆系太子,对于大皇子,她是心存抗拒的。
她欲与双亲商议,却无意听闻他们的对话。
苏母忧虑道:“老爷,我们真的要送晚儿入大皇子府吗?”
苏易愤慨回应:“皇上的旨意已临近,抗旨又有何法?”
苏母踌躇道:“老爷之前明明青睐太子,如今难道要有所转变?”
苏易怒气冲冲:“绝无可能!大皇子与贵妃算计我苏府精心培养的嫡女,我岂能为他们卖命?日后定与他势不两立。”
苏母泪眼婆娑:“那晚儿将如何是好?若我们苏府不助大皇子,她的日子怕是艰难。”
苏易长叹:“我亦无奈。据我观察,太子终将登基,我不能因晚儿一人而置全族于不顾。
但愿她能在大皇子府保全自身,待风波平息,我们再迎她归家。”
苏向晚仰首强忍泪水,她身为京城才女、户部尚书嫡长女,誓不嫁与算计她之人,亦不会令父兄为难,家族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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