澋萧厉声质问:“那杨墨冉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你非他不嫁?”
江承兮默然,澋萧闭了闭眼,将头埋入她颈间,语气带了几分哀求:“妩妩,别嫁给他。”
江承兮被他突如其来的柔情所惊,带着歉意道:“殿下,您定会遇到更好的人,臣女只求您能放过臣女。”
澋萧未曾想到,自己都已放下身段,她仍如此决绝。
江承兮忽觉脖颈湿热,她试探道:“殿下?”
澋萧眼中满是猩红,狠拽下她颈间的玉佩,一口咬在她脖颈处。
江承兮忍痛不语,她早已料到,太子会有此举。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澋萧方松开她,恶狠狠地道:“江承兮,孤不会再犯贱,祝你们白头偕老。”
说罢,一拳击碎玉佩,冷笑道:“孤倒要看看,没了孤的庇护,你江府是如何任人鱼肉的?”
江承兮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诸多疑云,她不知太子最后一言何意。
荷香凝望着玉佩,轻声叹息:“这玉质上乘,可惜了。”
江承兮瞥见玉上斑驳的血迹,冷静吩咐:“寻匣妥善安置,此玉伴我多年。”
次日清晨,杨墨冉踏入木兰院,荷香谦恭地迎上前:“表少爷,小姐昨夜安歇得迟,现仍在梦中,还请表少爷稍候片刻?奴婢这就前去唤醒小姐。”
杨墨冉微蹙眉,心中疑云渐起,荷香今日何以阻他?
他摇了摇头,淡淡道:“不必。”
而后径自走进江承兮的闺房,当他的目光触及她颈间新添的咬痕,怒火中烧,紧握双拳。
昨日他们方交换庚帖,表妹何以与别的男子……
他欲唤醒江承兮质询,却又止住冲动。他自语:“或许表妹有难言之隐,只要她仍愿与我共度余生,此事我便装作未见。”
江承兮苏醒,见杨墨冉坐于床畔,她不自觉地抚上颈间,结巴道:“表……表哥。”
杨墨冉轻抚那咬痕,眼神深沉:“是玄翼吗?”
江承兮释然一笑:“是他,但表哥请放心,往后他不会再打扰我,我们之间并未有过无逾矩之举。”
杨墨冉心中苦涩一笑,猛地堵上了她的唇,他不愿再听她多说一个字。
正月初七,大吉,宜,嫁娶。
今日,江承昭喜披嫁衣,江府门庭若市,宾客纷至沓来。
黄容亦来到江府,为江承昭添妆。
江承昭轻嗔道:“容姐姐怎不安心养胎,我们姐妹之间,无需这般客套。”
黄容笑语盈盈:“今日你嫁为人妇,我怎能不来?况且,大夫言我身体无恙,该多走动走动。”
言毕,她接过丫鬟手中的匣子,轻轻打开:“这套头面,乃是夫君特地自玉溪带回,虽非珍品,却别具一格,望承昭妹妹莫嫌弃。”
承昭含笑接过,道:“怎会嫌弃,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江承兮在一旁打趣:“看来容姐姐的夫君,当真是体贴入微。”
黄容脸上洋溢着幸福:“他待我确实极好,事事为我着想,连祺儿去书院之事,都是他劝动祖母的。
婆婆亦是和善之人,从未对我立下什么规矩。”
承昭感叹道:“姐姐如今,可真是苦尽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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