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兮惊愕出声:“太子?竟是他将你们送入锦衣卫的?”
江承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五妹妹,此事你竟不知?”
江承兮默然,原来一切非出自皇上之意,而皆是那太子之手。
她思及此前误解,误以为他是君子,未曾想却是此等阴险之人。怒气渐升,她起身欲找其质问。
江在渊见她激动,连忙制止,摇头道:“五丫头,此事不能怪太子殿下。
他送我们入锦衣卫,实则意在保全我们。若是我们落入刑部,怕是更难脱身。”
江亦宁亦点头附和:“刑部为大皇子所控,而锦衣卫,大皇子难以只手遮天。
况且,那日大殿之上,若非太子阻止你祖父,他或许早已.....”话未尽,但已让众人明了其意。
江承兮闻言,怒意渐退,片刻沉默后,她忆及染家小姐进京之事,轻声道:“染家小姐已入京,现居于四姐姐所安置地客栈之中。”
江承皓闻言,面露不满:“她病弱之躯,此时进京是何意图?”
江亦弘挥手拍向承皓背部,严厉道:“休得胡言。”
江承兮再述染小姐之父故去之事,众人闻言,皆默然。
江承皓犹豫片刻,终道:“要不,我们接她回府?”
老夫人深思后道:“直接接回府中恐有损她的名节,不如让大儿媳前去询问,她是否愿意在热孝期间嫁入我府?”
郑氏拍手称赞:“母亲此计甚妙,府内已有婚嫁之物,若日期定于五丫头之前婚期,那些已发之喜帖亦可继续沿用。
二弟妹,你意下如何?”
冯氏颔首:“但凭母亲与大嫂定夺,我无异议。”
江承皓愤然质询:“你们议定,都未问过我是否愿意?怎能如此草率?”
江亦弘眉间紧锁,言辞决绝:“婚姻之缔,依古训而决。
你与染家小姐,幼有婚约,今她孤身,岂能轻易言弃?”
江承皓低声抗辩,含冤未解:“父亲明鉴,儿子并非欲弃。
只是仓促之间,与染小姐仅书信往来,未曾谋面,恐有仓促之嫌。”
江亦弘闻言,莞尔一笑,宽慰道:“何须多虑?昔我与你母亲,亦是在洞房花烛之夜方得一见,如今我们岂非和睦如初?”
冯氏闻此,羞涩满面,轻嗔道:“老爷何须提及旧事,羞煞人也。”
江在渊拍板决定:“明日,老大媳妇就前去问询那染家小姐是否愿即刻成婚。
若她不愿,则先为她寻宅安置,待三年后成婚。”
随后,他又吩咐:“老二媳妇,择日前往陆府,将二丫头接回,长期拘于庄子,非良策也。”
郑氏与冯氏应允,众人各自散去。
江亦宁则江承兮唤至书房,语重心长地嘱咐:“杨府已退回庚帖,往后你当与墨冉保持分寸,不可再似往日亲昵。”
江承兮闻听此讯,心中难舍,泪眼朦胧,但终是点头表示理解。
江亦宁见此,叹息一声:“或许这便是命中无缘,今后你当视墨冉为寻常表兄表妹。”
江承兮心怀希冀,哽咽问道:“父亲,我与表哥当真无缘了吗?”
江亦宁看着女儿凄楚之态,心中沉痛,不知何以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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