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柏已哑然失声,眼中充满愤恨,紧紧盯着她。
江承璃缓缓起身,对门外丫鬟吩咐:“请母亲前来。”
冯氏匆匆而至,见儿子脸色苍白,气息奄奄,心如刀割,泪如雨下:“这……怎会不能言语了?”
江承璃在一旁,佯装拭泪,声音颤抖:“许是夫君闻我身怀有孕,激动过度所致。”
冯氏惊愕地转头望向江承璃,难以置信:“你……你有孕了?”
江承璃娇羞低头,手轻抚小腹,细语如丝:“大夫言已月余。”
冯氏闻言,眉头微蹙,面露疑惑:“月余?那时你不在府中,这……”
江承璃面颊微红,声音细如蚊鸣:“彼时,夫君曾两度赴庄,而后……我便有了身孕。”
冯氏疑虑顿消,转而满面欣喜,含泪轻语:“虎哥终于有了伴儿。”
榻上,陆川柏怒火中烧,脸色铁青,肌肉抽搐,却哑口无言。他只能怒目而视,却无可奈何。
江承璃瞥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讥讽。随即,起身送冯氏出门。
回身后,她缓步至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陆川柏,眼中满含怨怼与轻蔑。
高扬起手掌,重重甩下几记耳光,打得陆川柏脸颊红肿。
江承璃语气却温柔如水,似情人私语:“夫君,过几日我便送你与那夏氏共赴黄泉。”
言罢,她冷笑着,翩然离去。
二月初八,大吉,宜,嫁娶。
今日,江承皓喜迎染柒柒入门,喜庆的氛围洋溢整个江府。
而江承兮,独坐角落,心中却如深秋之叶,飘零孤寂。
今日原是她与表哥结缘之日,而如今,情缘已断,只余往昔回忆。
恰似命中注定,杨墨冉携酒而来,江承兮一眼便望见,轻唤:“表哥。”
杨墨冉闻声,止步回眸,却又转身离去。
江承兮疾步追上,紧拉其袖,哽咽道:“表哥,你我之情,当真至此?”
杨墨冉驻步,垂眸瞥见她紧攥袖口的双手,冷淡抽袖,眼神如寒星,语声冷硬:“表妹,请自重。”
自重二字,如寒风刺骨,江承兮瞬间心寒如冰,后退数步,摇摇欲坠,险些跌倒。
杨墨冉见势,忙伸臂去扶,却慢了半拍,林兆然已先扶住。
他只得黯然收回手,转身欲走。
林兆然怒火中烧,挥拳直向杨墨冉,怒斥:“你怎可如此待承兮?若非她为救你等,又何需委身于太子?”
杨墨冉冷静地一拳迎上,冷淡道:“此为我与她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林兆然嘴角淌血,却未有退缩,继续驳斥:“承兮之事,便是我之事,见她如此痛苦,我岂能袖手旁观?”
杨墨冉听后,心生厌恶,轻蔑道:“你曾对她亵渎,何有脸再以此名唤她?”
林兆然的面色骤变,慌张瞥了江承兮一眼,随即怒气冲冲地反驳:“你又何尝无辜?当年在秋叶林中,你不也曾对她做过相同之事?”
杨墨冉闻言,瞬间僵化,嘴唇颤抖,却无言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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