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在渊回到府中连告了好几日假,他觉得自己当真是老了,一点风吹草动便病得起不了身。
江承兮在寿安堂连着伺候了几日才见好。
江在渊倚在榻上,看着她慈祥道:“五丫头,祖父昨夜做了个不好的梦,你去相国寺替祖父祈祈福吧!”
“祈福最少也得一月,祖父这是想自己离开?”江承兮在心中思量着:“范府之事已了,祖父为何会在此时让自己离家?
不行,她得先问问表哥。”
想到此,她乖巧回道:“是,孙女明日便启程前往相国寺。”
回到木兰院,江承兮便让青香从后面给杨墨冉送了信。
当夜亥时,杨墨冉如约而至,江承兮正倚在软榻上打瞌睡。
杨墨冉伸手取过话本,严肃道:“夜已深,不可再看。”
江承兮笑着任由他取走,拉他坐在软榻边打着哈欠道:“表哥,祖父让我明日去相国寺为他祈福,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杨墨冉拧眉,沉思片刻道:“或是因户部一案已有结果,他担心你会对你姑父一家出手。”
江承兮不屑道:“贩卖兵器可是死罪,他们还用得上我出手吗?祖父真是多虑了。”
杨墨冉耐心道:“你姑父只是大皇子与晋王的一颗棋子罢了,你祖父若想保其妻女一命也未尝不可。”
江承兮闻言,气愤道:“当初他差一点害得江府满门被灭,祖父竟还想保下他们?简直做梦!。”
杨墨冉见她炸了毛,心中觉得甚是可爱:“所以,这便是为何你祖父要你去祈福的原因。”
江承兮依偎进他怀里,软软道:“可我就是不想放过他们,尤其是那宋佳慧。”语气中满是恨意。
杨墨冉摩挲着她的腰身,柔声安抚:“此事不急,还得过几日呢!
眼下我们有更为要紧的事,江承兮好奇道:“何事?”
杨墨冉翻身而上,眉眼含笑:“你说呢!”
江承兮忙红着脸推拒,声如蚊蝇:“表……表哥,我月信来了。”
杨墨冉懊恼地揉了揉眉心,他怎把事忘了。
他将手覆上江承兮的小腹,温声问道:“可有难受?”
江承兮摇头,杨墨冉强压下内心的欲望,转移话题:“既要祈福,我们便趁此将周辉给解决了。”
“表哥都查清了?”
杨墨冉轻“嗯”一声:“他每隔三日便要去相国寺下的清水庵给他庶妹送嚼用,我们便可趁机在那时动手。”
他庶妹?“表哥说得可是那周敏?”
杨墨冉颔首,江承兮想起当年之事,冷哼道:“当初便是她将我生病一事外传,害我被他人耻笑了许多年,时至如今还时不时有人拿病殃殃讥讽于我。”
言到此处,她咬牙切齿道:“此次我定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抬头却见杨墨冉忍得极是辛苦,江承兮靠近他,娇软道:“表哥,我帮你吧!”声音带着丝魅惑。
杨墨冉强撑起身子,脸色涨红道:“不…不必,我去书房睡。”
江承兮许久没见他这般羞涩,心中更觉有趣,忙按住他道:“表哥何必如此见外。”
言罢,便掀开他的衣衫,埋下了头。
“表妹,不可……”
然,江承兮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戏谑道:“表哥,我还未曾如此伺候过旁人呢!你应当高兴才是。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幔帐也缓缓落下,只余两人交错的身影。
翌日,阳光明媚,江承兮由江承皓一路送至相国寺,因着她此次是来祈福,需住上一段时日,住持师傅便为她安排了一个安静的小院。
入夜,江承兮带着兰香偷偷出了小院,前往与杨墨冉约定的山石旁会和。
一刻钟后,他们来到清水庵的后院,平吉为压低声音道:“公子,小的一直在此处守着,那周辉还未出来,我们现下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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