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荣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伸手掐着她的脖子,玩味道:“你以为本郡主不敢吗?
她仰头睥睨:“我母亲是长公主,我父亲是秦州第一士族陈郡谢氏的嫡长子,而我出身便被封为一品郡主。
而你不过是区区四品官之女,本郡主要想杀你易如反掌,且你父亲估计也只会乖乖认怂,连个屁都不敢放。”
江承兮看着面前这张极至嚣张的脸,连身后押着她的宫女都跟着嘲笑,手上的力道都有些懈怠了。
她亦露出个大大地笑,猛然甩开押着她的宫女,握着手中锋利的簪尖狠狠朝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庞划去。
欣荣惨叫一声,惊恐地捂着被划之处。
江承兮顺势扑向她,接连又划了两三道,身后的宫女方才如梦初醒般,纷纷上来阻止她。
江承兮握紧簪尖刺向她们,其中有两名宫女都不慎被她划伤,不敢再上前。
江承兮趁机又朝欣荣脖颈划去,然身后的宫女用力地扯住她的头发,拼命地将她往后拽。
江承兮双手死死地按住簪子一路往下划去,待宫女们把她拉开时,皆被吓得瘫软在地,颤声道:“郡……郡主……”
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只见欣荣郡主从脖颈至肚脐被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触目惊心。欣荣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嚎叫,声音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一名宫女哆嗦地爬起来道:“禀……我去禀报公主殿下。”
江承兮闻言,刚撑着身子爬起,几名宫女就同时按住了她:“你休想跑。”
突然,方才去报信的那名宫女被血淋淋的扔了回来。
几名宫女被吓得哇哇大叫,惊恐地望向四周。
林兆然如鬼魅般出现在她们面前,还不待她们叫出声,便利落地抹了她们的脖子。
他正要对欣荣郡主下手时,江承兮咬牙颤声道:“我来。”
林兆然回头诧异望向她,见她眼中满是决绝,朝将剑递给了她。
江承兮双手都有些提不动,一直抖个不停,不知道是因害怕还是无力。
林兆然见状,双手握住她的手,将剑尖对准了地上的欣荣心口。
欣荣见状,面色苍白如纸,顾不得疼痛,惊恐地朝前趴去,试图逃离这两个恶魔。
然而,她的努力无济于事,只能看着他们一步步靠近。
“我是陛下亲封的郡主,你们胆敢放肆!”欣荣尖叫着,声音被恐惧与绝望所淹没。
林兆然一脚踩在她的背上,让她无法动弹。
同时,一手捂住江承兮的眼睛,不想让她看到这血腥一幕。
轻声道:“别看,闭眼。”
随后带着她朝欣荣连刺数剑,直至她彻底咽气,才抱着江承兮迅速逃离现场。
背脊升起一阵一阵寒意,江承兮拿下林兆然挡着自己眼睛的手,声线颤抖道:“她……她死了吗?”
林兆然一边迅速地给她换着与她身上相同的衣衫,一边道:“死了,死得透透的。”
见刚换上的里衣又被汗湿了,他安抚道:“别怕,一会你回到席上就当什么都未发生。
千万别让人看出端倪,其余的事都交给我们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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