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圣诞节的临近,天气变得越来越寒冷,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人们的脸庞。
阿布拉克萨斯惊愕地睁大眼睛,目光专注地盯着睡在身边的人。
大脑突然陷入了一片空白,迟钝的记忆就像是被搅拌的水泥一般缓缓浮现出来。
修长而苍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随着那些逐渐清晰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涌现,阿布拉克萨斯漂亮的眉宇不自觉地皱起。
片刻后,垂眸,视线落在身旁尚未醒来的人身上。
他注意到对方眼底有着明显的青黑色,尽管这是一种很淡的颜色,但在那张过分冷白的面庞上却显得异常突兀。
不仅如此,他脸颊上还分布着一些不太明显的细密划痕,那是魔法留下的痕迹。
阿布拉克萨斯静静凝视眼前呼吸平稳均匀的里德尔,烦躁的情绪诡异般平静下来。
他伸出手,远处丢弃在地上的魔杖瞬间飞到他手中,轻声默念几句咒语。
看着里德尔脸上的伤痕逐渐消失,青黑色的印记也渐渐消散,阿布拉克萨斯紧皱的眉毛才慢慢舒展开来。
随后,他才开始慢慢打量这个寝室,周围的一切似乎都经历了一场风暴,床铺凌乱不堪,地面上散落着各种物品。整个房间看起来一片狼藉,仿佛刚刚遭受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他没有下床,而是静静地躺在床铺上。霍格沃茨是英国最好的魔法学院,这一点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得非常明显。
就连寝室的床也并非普通的单人床尺寸,反而比一般的床更大一些。这样的设计让两个人睡在一起并不会显得拥挤。
所以,即使和里德尔同床共枕,他们之间也没有发生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对于阿布拉克萨斯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相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意味着里德尔的某种领地意识对他并不强烈。
他转过头,瞥了眼一片狼藉的房间。然后,面无表情地挥动手中的魔杖,施展简单的清理咒。
随着咒语生效,那些杂乱无章的物品开始缓缓地移动位置,逐渐恢复到原本的整齐状态。
突然,阿布拉克萨斯感觉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里德尔,果不其然地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眸。
心中微惊,下意识撇过头去,但过了一秒后,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事心虚一样,又直直转过来,淡灰色的瞳孔毫不客气的回盯着里德尔。
空气一时之间陷入静谧。
莫名的,昨晚的记忆忽然浮现在脑海,阿布拉克萨斯怀疑里德尔的药有问题,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热。
“别看了。”
突然伸手盖在他脸上,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自我欺骗。
里德尔抬眸,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景象,透过指缝,他看见白孔雀似乎炸毛了,连带着尾巴尖都炸起来了。
伸手把手掌拂了下去,靠着床边,盯着身边的人,觉得有些意外,白孔雀居然会这么乖巧的待在床上等他醒来,他以为这只向来高高在上的孔雀会羞愤的直接跑掉。
他眨了眨眼睛,余光巡视一圈,发现房间已经恢复如初,挑了挑眉,视线又转回去。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下床走到墙边的柜子处。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他的动作,一脸莫名,下意识想跟过去,又觉得空气有点冷,吹在脑门上阵阵发疼,于是往身上打了几个咒语,才慢悠悠下床。
这一下床,他发现自己身体轻了不少,四肢也不再绵绵无力,虽然不像健全时那样,但明显不怎么难受了。
他坐在床边,想到昨晚嘴里的苦涩,有些熟悉的味道,似乎添加了嘤嘤草和兔丝拉。
这两样植物喜湿喜阴,常年不见日光,生长在极其寒冷阴森的地方,生长条件虽然不算苛刻,但市面上却很少流通,了。
只因它们药效十分单一,只能治疗风寒感冒,并且也只有根部才能用,几乎没有太大药用价值。
可里德尔竟然会有这两种草药?
阿布拉克萨斯不想多想,但这太奇怪了。
他抬头盯着朝自己走来的人,目光落到他手里的盒子,眸光闪了闪。
里德尔停在床边,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修长的身量让他显得有些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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