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对象是马尔福少爷,即使是一丝变化,说不定也暗藏某些深意。
当然,阿道夫只是随意想了几下,很快就抛之脑后,毕竟这和他无关,一个随性的人不能深究某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事。
他摸着手里的飞贼,目光无意识的移到它处。
阿布拉克萨斯面色平静的将几根淡金色的头发丢入坩埚,顺时针搅拌五圈后,耐心等待。
不远处的普林斯和恩.萨克斯时不时投一个眼神过来。
普林斯看他,自然是因为阿布拉克萨斯又在研制新型迷情剂。
她发现最近的马尔福似乎很热衷于熬制各种各样的爱情魔药,甚至偶尔还会拿那两个傻不愣登的小子试药。
难道那东西隐藏着有什么极其奥秘的炼制魔药的方法?
普林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等她回到霍格沃茨也要试试。
敲定好这一想法后,思绪一时有些放空,积压在心底的某些东西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
普林斯不自觉的盯着阿布拉克萨斯,看着他将三盎司的珍珠母粉倒入坩埚,脑海突然浮现一只用牛皮纸折的飞鸟。
那时,她还在寝室看书,一只活灵活现的纸鸟飞到窗边,礼貌的用喙啄了啄玻璃。
她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打开窗户,那鸟十分自觉的飞了进来,而后自动恢复成一张纸的样子。
她看见那上面写着一行锐利漂亮的花体字。
内容大概是让她跟着纸飞鸟去找两个人,远远跟着他们,如果发现了什么异常,再过去。
落笔是一个字母:。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东西。
她思索片刻,最终收好桌上的书,披了斗篷出门。
直到现在,她其实也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看到那两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上则淌了一大片血。
于是,她走过去,喊了一句。
又一路跟着他们去到医务室,听了芙德女士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不小心,再然后就看见一脸淡然的马尔福从石门进入。
从头到尾,她仅仅只是跟着他们。
而马尔福最后也什么都没问,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普林斯微微移动目光,落到阿道夫和萨克斯身上,发现他们脸上似乎都有着浅浅的,几乎已经快要愈合的伤痕。
心底忽然涌现一个惊愣的念头,但她在它没有成型之时又压了下去。
诡异的直觉告诉她,你不能知道。
于是,普林斯迫使自己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到手里的笔记,德姆斯特朗的教授与霍格沃茨有很大不同,她可以学到很多新的东西。
而这些足以让她压制那些即将冒出的念头。
普林斯收了视线,另一个目光的主人,恩.萨克斯却没有。
他已经习惯了关注阿布拉克萨斯,翡翠绿的眼睛总喜欢跟随他,尤其是最近越发熟练了。
因为阿布拉克萨斯允许他跟着,甚至还让带他来这间无人用的小教室,他觉得自己应该成为了他的朋友。
而朋友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注视对方。
他喜欢注视阿布拉克萨斯,这让他想到小时候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屈服或者改变,
那时,漂亮的洋娃娃昂着头看着他,看着满身湿漉漉的自己,眼里却没有嫌恶,只有怒其不争。
他说,沉湎于过去的光辉而忘记残酷的现实,是一件毫无益处的蠢事。
他要自己把丁斯哈踹进湖里,为自己报仇。
洋娃娃就那样睁着漂亮的眼睛,满是蔑视的看着丑陋的丁斯哈,他看的出神了,所以在洋娃娃看过来时下意识低下头,捏着衣角不敢回视着,也不敢和他说话。
所以,后来洋娃娃大概觉得无趣就离开了。
他只敢在他走远后才看过去。
他其实想告诉他,他没有沉湎过去,他只是不能够……至少那时还不行。
他必须要先隐忍,蛰伏,才能够存活下来。
后来,他长大了,他可以随意把丁斯哈踢进水里。
可是,洋娃娃却看不到了,他只会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
可他不是胆小鬼,他已经杀了很多讨厌的人了,他选择的是改变而不是怯懦的屈服。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