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尉迟锦住处出来,尉迟同舟有些恍惚。
父亲,真的是祖父说的那种人吗?
在回住处的路上,恰好便碰到尉迟彦正在和一位长老谈事,尉迟同舟便停下,远远打量起来。
他父亲尉迟彦,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温润如玉的玉公子,眉眼如画,肌肤如玉,待人谦和,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温润的笑意,无数女修为之倾心。哪怕如今已四千岁了,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他的母亲同为超一流世家闻人家的嫡系,亦为能嫁于他父亲而感到无比庆幸。
这样的人,真的会是祖父口中为了逼走幼弟而不择手段的狠毒之人吗?
尉迟彦也察觉到了尉迟同舟的目光,和长老谈完事后,便走了过来:“同舟,是有何事?”
尉迟彦以为尉迟同舟一直看他,是有事找他谈。
“父亲!”尉迟同舟行礼,“无事!只是许久未曾见到父亲了,今日瞧见,便多停留会儿罢了。”
尉迟彦失笑,“你这孩子,为父近段时日忙于修炼,你若有事,只管来我庭院找我便是。”
“是!”
“今日正好得空,我们父子也许久没有清谈了,便去我院中小酌几杯罢。”尉迟彦道。
尉迟同舟点头,跟着尉迟彦回了他庭院。
酒过三巡后,尉迟同舟还是问出了口,“父亲,当日叔父为何要去万剑宗拜师?”
“为何又问起此事?”尉迟彦抿了口酒,“为父亦不知。你叔父性子顽劣,打小就叛逆,可能是觉得好玩吧。”
“是吗?可是我观叔父,不像是做事不顾前后的人。”
“是,他现在是沉稳多了,年轻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尉迟彦笑道。
“今日为何如此多感慨?可是去万剑宗,你叔父与你说了什么?”
尉迟彦本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只是在尉迟同舟未出生之前,便因意外陨落了。故此,尉迟同舟便一直唤尉迟烁叔父。
尉迟同舟摇头,“并未!叔父并未与我说什么,倒是祖父与我说了些事。”
“哦?你祖父与你说了什么?”尉迟彦面上仍是一副温润的神情,可手指却不自觉捏紧了些。
“祖父与我说,你与叔父打小关系就不亲厚。”
尉迟彦叹气,“你可知我为何与他不亲厚?”
“本来这事涉及你祖父,我不愿与你说的。但既然你今日说起,我便与你说罢。”
“当初,你祖父不顾你祖母反对,硬是娶了你叔父的母亲,导致你祖母渡劫时道心不稳,死于雷劫之下。虽说你三叔母亲在生产时亡故了,但我还是觉得若与你三叔太过亲近,会愧对亡母。故此,才疏远他。”
“竟是如此!”尉迟同舟有些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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