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需疏通城中暗渠,确保水流畅通无阻,避免内涝之患。”
“再者,田野之间,作物乃百姓之根本,可设防水布幔,轻覆其上,护佑它们免受风雨侵扰。”夏音音细细道来。
南宫煜祺见她终于启唇,心中暗自庆幸,险些自酿苦果,将自己置于尴尬境地。
【呼——总算是道尽了心中所想,这番口舌之劳,当真让我口干舌燥。】
三人皆是震撼难掩,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涌起一个念头:夏音音,此人绝非凡品,其才情与心智,定能翱翔于九天之上,而非局限于这方寸之间。
至于那些旁观的大臣们,更是被这一连串的计谋与智慧所震撼,愣在原地,半晌未能回过神来。
太傅季鹤轩,素来沉稳的面容上此刻难掩一抹震撼之色,他率先从沉思中抽离,目光炯炯地望向夏音音。
“夏姑娘,这奇思妙想,竟出自你手,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激动。
夏音音闻言,脸颊微红,心中暗自嘀咕,这些不过是前世网络世界中的常识罢了。
“呃……算是吧。”
“夏姑娘藏锋于内,若非今日,我等竟不知你拥有如此治国安邦之才。”
“这些方法,若得以实施,定能防患于未然,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季鹤轩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挚与钦佩,连日的忧国忧民之情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希望的曙光。
连月来,大雨倾盆,江河泛滥,乡间屋舍多有倾颓,百姓苦不堪言,更有甚者,已至断炊之境。
此情此景,让太傅季鹤轩的心头沉甸甸的,而今夏音音的提议,无疑是为这阴霾密布的天际撕开了一道裂缝,透进了久违的阳光。
“季大人切莫高兴太早,夏姑娘所提之策,确是前所未闻之奇谋。”
“筑坝以御洪峰之议,虽闻所未闻,却亦非轻易可行之事。”
“其建造之法、人力调配、乃至银两耗费,皆需细细筹谋,非她轻启朱唇,谈笑间便能迎刃而解之易事。”
萧鹰扬语带微寒,他心中暗自较劲,不愿见这夏音音独占鳌头,在他看来,她所言之法,不过纸上谈兵,难以付诸实践,终究不过是无用之谈,徒增笑柄罢了。
“太尉大人,既言臣女之策难行,何不施展您胸中丘壑,为陛下献上一计良策,以解燃眉之急?”
夏音音岂是任人拿捏之辈,她眸光一闪,言辞犀利,直接迎上了那无形的压力。
“微臣……微臣一时之间,确未能觅得良策。”
萧鹰扬闻言,脸色微变,这差事本就如烫手山芋,处理好了无功,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更何况他内心深处,实不愿见夏音音风头无两。
“既如此,太尉大人何以断言小女之策无济于事?”
“莫非大人已亲试其法,知其不可行?”
“还是……大人内心深处,实则是希冀洪水肆虐,致使苍生流离,以验世间苦难?”
夏音音语锋骤转,声色俱厉,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萧鹰扬见夏音音骤然间为他编织了如此一顶沉重的冠冕,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皇上威严端坐,那无形的压力让他几欲窒息,生怕这无端的指控在皇上心中种下疑虑的种子,从而断送了他的前程乃至身家性命。
他连忙膝行几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极力保持着忠诚与恳切:“皇上明鉴,微臣实乃冤枉至极!”
“夏音音之言,纯属无中生有,意在构陷。”
“微臣对皇上的忠诚,犹如日月可鉴,天地可表,绝无二心。”
“微臣所思所行,皆是盼着我大好河山之下,百姓能安居乐业,日子越过越红火,此心此情,苍天可鉴!”
【哼,你竟还妄言心系苍生?瞧瞧你那‘出类拔萃’的儿子,所作所为,简直是对百姓安宁的公然挑衅。】
【他,仗势欺人,强掳民间女子,将清白女子逼入风尘,手段之卑劣,令人发指。】
【又贪腐成性,公然买卖官职,将朝堂视为自家后院,任意践踏公平正义】
【更甚者,竟与太子暗通款曲,图谋不轨,乃至策划陷害无辜皇子,其心之狠,其胆之大,足以令天地为之色变,世人闻之胆寒。这哪里是为人父者应有的风范,简直是人间之祸,令人唏嘘不已。】
【哦,提及此事,似乎还牵涉到通敌叛国之嫌,至于那敌国何方神圣,她记不太清楚了,但毋庸置疑,绝非善举。仅凭此等罪名,便足以令其家族九族蒙难,若你再行挑衅,我必一一呈于圣上御前,让其无处遁形。】
【如果,他知道他那视若珍宝的儿子已被她教训了一番,怕是要气得七窍生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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