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三天,凌恒忙得焦头烂额,临近年关,礼部的事本来就多,再加上景章帝突然要给先祖皇帝办一场什么法事,如山的事情堆在了礼部。
他这个不受宠,又只是个六品礼部的主事,一些琐事杂事便都堆积到了他的面前。
再加上个吴管家一死,在没有培养出得力的心腹之前,他名下那些暗桩以及暗处的产业也全部需由他亲自与那些人接头。
还要查第三拨人究竟是谁,再加上个住在别院,时不时不堪孕育子嗣重负的女子也要他过去关心。
眼见着几天就瘦下去一大圈。
这段时间他本应该待在白马寺不回来了,但如今李双晚受伤在身,他若不每日回来,借口关心一番,会让李双晚起疑。
毕竟他前两天还想杀了她身边的两个婢女的。
凌恒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李双晚还是看到了他身上难掩的疲惫和倦色。
这在前世,可从来没有过的,就算他后来登上帝位,有爹和哥哥在前头替他扛着。
他这个皇帝依旧做得游刃有余。
所以,十年时间,那副蛊惑人心的好皮囊也不曾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
反衬得她二十五六的年纪却有着一副如五六十岁老妪的身子。
当天一早,门房送来一封拜帖,是外祖母派人送来的,想下午的时候过来看她。
外祖来恒王府不方便,只好让自己的老妻走一趟。
外祖父和外祖母一听她在郊外遇袭,受了伤,担心得不得了,但王府不比旁的府邸,要来探病,需得先递拜帖进来。
李双晚本不想见的,怕他们二老心疼她。
但一想若她不见,他们反而更担心,会以为自己受了多重的伤,便对门房道:“你去回送帖的人,我下午在乐潇院迎外祖母。也让他转告一声,说我无碍,让二老不必担心。”
门房应下。
已经三天过去了,李双晚本就受伤不重,身上也早就不疼了,便让陈蓉给自己收拾利索了,午歇后便在乐潇院里等外祖母。
未时刚过,朱老夫人就带着身边的老嬷嬷来了,还带来了一大堆的滋补品。
一看到李双晚,双眼就红了,心肝宝贝地叫着,摸着她的衣袖直抹眼泪,说什么,怎么与上次见面又瘦了许多诸如此类的话。
李双晚将人引进去,落坐,陈蓉上了茶,道:“外祖母,我没事,就一点点皮外伤,早就好了。”
说着她还站起身,伸开双臂,让朱老夫人检查。
朱老夫人抹眼泪,把人拉着坐下来:“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然行刺杀,简直是无法无天。晚晚,你放心,你外祖父已经禀报给皇上了,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李双晚握住朱老夫人的手:“好,我相信外祖父一定能查到,把那个幕后凶手查出来,狠狠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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