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回宫复命,景章帝勃然大怒,于是立即下达通缉令,全北晋悬赏凶手。
同时一道旨意下达,恢复凌云的二皇子身份,葬入皇陵,同时。
又三天后,丧事结束,“李双晚”入葬皇陵,待恒王殿下百年后夫妻合葬。
第二天,朱安禾再一次来了乐潇院,萝曼等几人已经将李双晚的东西全部收拾妥当。
凌恒听到门房来报,忙也匆匆往乐潇院去,司珀低声道:“王爷,您真的要将王妃的嫁妆归还给朱夫人吗?”
凌恒深深吸了一口气:“北晋规矩历来如此。”
司珀见四下无人,又道:“王爷,许志安和他老子没法比,此人不仅好男色,做生意根本不行,您的产业交到他手中,如今不过短短两个月,已有数家店铺出现亏损现象。”
凌恒捏紧了拳头,这两个月诸事不顺,本以为娶了李双晚这个女人,他将平步青云,可哪里知道,先是许建州死了,之后铁矿莫名其妙被人发现,不得不转到老三头上。
紧接着又是许志安这个畜生玩弄男人玩弄到吏部主事儿子的头上,不得不赔进去两家极为赚钱的铺子。
就连青莲和吴管家,以及他豢养的那么多死士也死了。
此刻,李双晚也身殒。
凌恒眉心突突直跳。
“若是有王妃的那些嫁妆填补进去……”
凌恒面色一紧,随即在司珀耳边低语了几句。
司珀听罢,神色一怔,王爷果然好计谋:“是,属下明白。”
李双苗听说朱安禾来了恒王府,忙去乐潇院,想好好在她面前哭一场,表达一下她的姐妹情深。
哪知,朱安禾根本不理她。
凌恒一脚跨进乐潇院的时候,神情已经是说不出的哀伤。
朱安禾见他来了,抹泪道:“按说,这几个下人该留在恒王府的,可她们从小跟在晚晚身边,如今晚晚没了,她们我就带回去了,也是一个念想,还请恒王殿下成全。”
“好,这本是应该的,我会和管家说,一样每人赏一百两。”
凌恒说着又拿起书桌上的一卷书,哽咽道:“岳母大人,阿晚嫁给我两个月零五天,每次我下值回府,总会看到她坐在窗前,面前一盏琉璃灯,手中便是拿着这本书。看到我来,就会放下书,朝我飞扑过来。如今她……”
“还请岳母大人把这本书留给小婿……”说着,凌恒又是潸然泪下。
朱安禾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你个狗东西,死畜生,他娘的也太会演戏了,难怪晚晚着了他的道。
若非她亲眼看到晚晚手上的守宫砂,更是亲眼看到他进了一处别院,与芝儿紧紧抱在一起,她差点就信了。
朱安禾轻轻叹息一声,拭了拭眼角:“你留着吧,殿下也莫要太伤心了。”
李双苗急道:“大伯母,长姐没了,我心里也难受。可是我如今也有身孕了,我想让她们留在我身边侍候我,我想长姐肯定也是乐意的。”
朱安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李双苗被这一眼看得心虚,忙改口:“大伯母,长姐生前最爱殿下了,如今她死了,您就这么把伺候她的下人接回去,长姐肯定是不愿意的。她肯定想亦竹他们代替她留在殿下身边的。大伯母,您不如把亦竹和陈平他们也送回来吧。”
一个脑子进水,还妄想爬到他们长房头上作威作福的二房女儿,朱安禾懒得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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