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见之也只能迅速安排手下士兵开展救治。
原本他是打算减少些时间延误,尽快组织攻击,追寻敌军逃离的方向进行追踪。
然而,就在燕王殿下指示各员暂停进攻加强防卫之时,外头却意外冲来一队盗匪。
这群人在骑马,然而身上的装备看起来不同于此前那一队穿着铁铠甲的骑兵,装备简陋很多。
他们虽挥舞着类似于蒙古武士的独特弯刀,但却几乎没有穿铠甲的迹象,甚至是弓箭数量也不及正常蒙军配置。
若是没有头领一口带蒙古口音的话语提示,或许很难把他们与前一支军队联系起来。”
这个时候胡柯插话道。
“你的意思是,这支军队的大部分并非蒙古人,其中的领导可能是唯一来自那边?”
据闻姚广皓的讲述,胡柯内心对此产生了某种猜想,如果按照原先所说,这支刺杀的团队是北方突袭而来,那么这支能够越长城的小团队,必定拥有不错的武器装备。
如今,却又出现了一支全副武装不足的军队,说明这两波人员的身份背景存在差异,只是目前的目标相似罢了。
\"情况就是这样,后来的团队只有一人是蒙古人,大多数成员都说了一口流利的汉话。”
姚广皓说到这时,他的目光再次凶猛,眼中光芒聚焦,甚至连审视监牢环境的那双眼睛也不再平静。
“难道这些人与我们大内的锦衣卫有所关系吗?”
胡柯一直都盯着姚广皓,对方每一个微妙的情绪变化都在他眼底下,更何况是姚广皓之前情绪上的强烈波动。
见到姚广皓对监狱环境充满恶感地查看时,尽管他尚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前的情形已促使他认为这些事可能与此有关。
“毛翔。”
在两词呼出之后,诏狱走廊尽头传来了兵器与金属相碰产生的尖锐声。
\"真正的领导者正是毛翔这个人。
本应稳固防守的燕王殿下早已部署好了防御措施,依靠着废弃小庙中的残墙败壁搭建的简易防护阵势足以令任何人难觅良机来对我明军防线下手。
只是因为毛翔在场,情况立刻发生了逆转,这让他成为了整个局势的转折点。”
这位家伙太了解我大明各个关键体系了,大明朝的军事安排和法律施行,都被他曾作为老兵,而后成为老兵之首的人理解透彻。
这回燕王殿下尽管仍然领导着守备队坚持战斗,但却终于因为敌众我寡而败下阵来。
敌人是从百姓防御的侧面侵入的。
按照这种情况,燕王殿下可以率领手下的兵马暂时退却,寻找反击的最佳时机,但敌人攻陷庙宇后,看见惊吓混乱的百姓直接用兵器攻击他们。
见到这场景燕王殿下动了怜悯之心,和属下商量后决定尽量组织一次反抗来为逃离的人群提供遮护。”
姚广孝说到这里时,他的眼睛中既有悲痛又有燕王敬畏的痕迹。
但姚广孝对燕王的尊敬情感并未延续多久,他思考到整个事件的发展后心情难以继续宁静。
毛向身边聚集了相当数量的人。
尽管燕王全力对抗,还是由于毛骧的地图策略失误被打乱了阵脚并且被拖住了节奏,毛向因此失去了优势。
另一边,那些已经暂时撤离的贼军听到附近的号角声响起了求援信息,于是又迅速回来参战。
在这时刻如果燕王决定撤离战场的话,其实还能保存一些实力。
但他始终无法舍弃背后那几百个遭俘虏的民众,因为他们被蒙古人遗忘了。
这是因为蒙古人在逃亡中匆忙离开导致。
而现在他们的部队一返回却发现明朝军队已经占据了劣势的位置,无法再携带这些俘虏的情况下,唯一的可能性将是这些无辜者遭到杀害。”
姚广孝说完后眼中流露出几分对燕王行动的遗憾以及对方利用民众生命的愤怒情绪。
“在数倍于自己的强敌面前,燕王终究没能抵挡得住冲击。
如果没有通州守军迅速应对,这次的失利很可能远超现有规模。
\"
听了姚广孝的故事后,胡克终于对整个事情的经过有了完整的理解。
这个事件简单明了一点在于事件的表象信息清晰:一群由蒙古人组成的势力借助于小范围的渗透穿越了长城,接近了北京周围。
接下来,这些人不知通过怎样的方式接上了之前的总旗毛暹。
两者有着不同的动机和起点;队伍内部可能存在宿怨重重的情仇。
但他们共同面临的最大敌人是摆在面前的大明帝国,在这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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