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喻,我们和离吧。”
苏胭冷淡的声音响起。
安成喻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解释到了嘴边,却又吞了下去。
他只是上山的时候爬的有些累了,所以喝了点水,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谁知道坐着坐着,身体就不对劲了。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以往你如何胡闹,我都可以原谅你,但是今日,你在我父兄的忌日上如此乱来,置我于何地,置苏家于何地,置我父兄的在天之灵于何地?”
“安成喻,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的声音明明没有什么起伏,却让人听出了难受。
安成喻狠狠一震。
“不可能。”
“不可能?”一道嗤笑传来:“安定候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
黎尚书拉住想要说话的黎钰,自己走了出来。
“且不说你对不对得起苏家,你身为朝廷命官,置礼教于不顾,置礼法于不顾,简直败类!”
“明日早朝,本官就会禀告陛下,治你的罪!”
“你如此做派,还想厚脸皮缠着苏小姐,到底是何居心?”
“难道,外面传言你安家侵占苏小姐嫁妆的事情,都是真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安成喻。
在大梁,侵占女主嫁妆的人,那可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当然不是!”安成喻下意识的解释,哪怕他自己都心虚。
“既然不是,苏小姐要和离,你为何不同意?!”
李太傅也站了出来,冷冷的凝视着安成喻。
安成喻一噎。
“你既然无心苏胭,无心苏家,那就和离,别再折磨苏胭了。”
“你出征三年,苏念为了你家劳心劳力,你就是这么报答苏胭的?”
大家议论纷纷,所有人都支持苏胭和离。
毕竟,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不可能再忍下去。
“都是这个贱婢勾引我!”
安成喻一下子找不到话说,他视线一转,看到了地上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站起来的婢女,一脚就踹了过去。
今日的事情要是不说清楚,别说和离,他以后的仕途也就毁了。
“是小侯爷强行占了奴婢,如今倒是来说奴婢勾引你,小侯爷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今日之事,那我就只能以死自证清白了。”
那丫鬟颤巍巍的爬起来,一头朝着旁边的石头撞去。
有人拦了下来。
但是安成喻的事情,怎么都说不清了。
安成喻脸色灰败。
“那就和离,明日,本王会亲自禀明父皇此事的原委。”
最终,是傅景砺站了出来,冷冷的宣布。
听到这句话,苏胭身子一颤,随即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似乎是被气的晕了过去。
黎钰跟春箐扶着,直接带下了山。
马车上,黎钰担忧不已。
“快,请大夫。”
话音未落,苏胭就睁开了眼。
黎钰一愣:“你……”
“我装的。”
苏胭嘴角漾开一抹惬意的笑,懒洋洋的靠着春箐,说话的声音都轻松了不少。
“小钰,我终于要跟安成喻和离了。”
她说得有些雀跃。
离开安成喻,离开了安定侯府,那她就自由了。
“是啊,太好了。”
黎钰这才反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苏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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