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好像是在这做工,不是说去学堂教书了吗?怎么又到了茶楼?
赵景也看到了他们,跟茶楼里的人说了什么,赶紧跑出来。
“春丫,来买东西吗?”
“你怎么在这?”
赵景挠挠头,惭愧道:“我现在是这里的账房先生。”
“之前说要去做教书先生的,但是...我没能进去,所以...就来这做了账房,上次没敢与你说,怕你们觉得我没出息......”
沈清棠又问:“那你之前的银子哪来的?”
“是...是跟东家预支的工钱......”
这模样,多少还有点可怜。
沈清棠啧了一声,“你早说呀,我还以为......”她还以为赵景是憋着什么坏水儿呢。
“不是跟你说了吗?那钱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了还给我就行,预支什么工钱啊?”
赵景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站在她面前,沈清棠瞬间就觉得自己之前做得有点过分。
不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赵景问:“我没有当上教书先生,你不嫌弃我?不会觉得我没本事?”
“三百六十行,每一行总要有人干,我一个种地的,还能嫌弃你?你能当个账房已经很不错了。”
“真的?”赵景立马喜笑颜开。
“骗你做什么?你好好干,慢慢攒钱,到时候娶个媳妇儿,也算有个家了。”
只是白瞎了租的那个房子,那么贵,要是选在别的地方,能顶两个月的房租了。
但是赵景没提,她也没问。
沈清棠和文康离开后,赵景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许久,里面的掌柜走出来,在赵景身边小声道:“公子,这家茶楼怎么办?”
“留着吧,以后有人来问,就说我是这里的账房。”
“是。”
“公子为何不直接与姑娘相认呢?姑娘若是知道公子来了,一定会高兴的。”
赵景冷哼,高兴?若是沈清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连夜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高兴呢?
他只出去了一趟,一切都变了。
沈清棠以前多娇贵的一个人,如今就窝在那个村子里,整日干不完的活儿。
但是她的脸上却是笑着的,很开心的样子。
明明以前她最受不了这些脏地方,现在却可以上山去捡粪。
他不在京中的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确实可以直接将人带回去,但是每次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实在下不了手。
这样的沈清棠,鲜活得好像与他有了隔阂。
不再是他这样的人能接近的。
他心慌,怕直接将沈清棠带回去,到时便真的再无回转的余地。
察觉到公子的变化,掌柜的还是硬着头皮又道:“公子,京中来了信,问您何时回去?”
赵景沉着脸:“去回信,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暂时不回去,京中的事情交给许秋,告诉他,要是京中还来信,我回去拿他是问!”
掌柜的在身后叹气,没办法,只能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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