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鹤川这人确实不太好相处,不过世家子弟,都是那样的脾气,和咱们这些做生意的不一样。”
沈清棠紧攥发抖的手,挤出一个笑:“叶老板是从京城来,气度不凡,想来您的朋友身份应该也不一般吧?”
叶荣笑起来:“我与你投缘,有些事情也无需藏着,我只是个做生意的,但是沈鹤川可是侯府出身,侯府你知道吧?公侯伯子男,那可不一般。”
沈清棠心死了,沈鹤川来了!
他真的来了。
但是,叶荣说侯府不一般?到底见没见过不一般的?
老侯爷去世之前,沈家或许还能算得上殷实,自从老侯爷去世,沈家一天不如一天。
府上的铺子月月赔,最后干不下去卖了,城外的地和庄子,因为苛待佃农,佃农罢工,收成也不好,也卖了。
她离开侯府的时候,家里可没剩下什么好东西了。
这也叫不一般?
空有一个侯府的壳子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按照沈鹤川的脾气,他现在不会帮侯府,等到以后娶了沈茵茵之后,侯府才会有翻身的机会。
至于沈茵茵为什么会嫁给沈鹤川?那就得问沈鹤川这个变态了。
听说沈茵茵是嫁给了方子安的,但是沈鹤川就这么水灵灵的将人抢了过来。
上演了一出强取豪夺强制爱。
至于沈家,帮着沈鹤川瞒了那么久的身份,自然都受到了相应的奖赏。
后面又成了沈家的女婿,身份更是不一样,便日日在府上羞辱她。
当时她被沈鹤川关在一处宅子里,出不去,但是沈家人却能出入自由。
每次沈鹤川不在的时候,沈家人就会来欺负她,不让厨房给她做饭,对她言语羞辱,沈茵茵甚至还会跟她动手。
她也想过跟沈鹤川告状,但是一想到沈鹤川和他们也是一伙儿的,她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沈家人对她做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还不管,不就是默许吗?
不过她倒是也没怎么吃亏,沈家人要是欺负她,她就拼了命的闹。
有一次,专门将花瓶打碎,给那一家人身上都划了伤口,还把一家人打了一顿。
就算死,她也拉了沈家垫背。
“叶老板...和你的朋友,专门来这里做生意?”
“是啊,还是我把他拉来的,来给我做伴儿。”
做伴儿?沈鹤川那样的人?
“可惜今天他不在,不然还能让你见见。”
大可不必。
生怕沈鹤川回来,沈清棠赶紧起身:“东西我已经送到了,就先走了,开张我就不留了,家里还有活儿呢。”
叶荣也没有硬留,将人送出去,沈清棠赶紧和文康走了。
以后这个来福酒楼她是不会再来了。
从酒楼里出来,沈清棠神情有些呆愣,一直在想沈鹤川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真的是做伴儿?
可是沈鹤川那样的人,不会做无目的的事。
沈清棠抱着膝盖坐在牛车上,怎么都想不明白。
沈鹤川怎么就来了呢?
这个狗男人比方子安还欠揍。
老天保佑,希望他走路摔死,吃饭噎死,最好死得悄无声息,别再出来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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