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灶里的火没了,炉子里的火也灭了,沈清棠艰难的从被窝里爬出来,起来就赶紧烧水和泥,泥炉子。
将炉子泥好,在炉子
出去和小雀准备早饭,小雀今天无精打采的,沈清棠笑了笑:“咱们的日子照样过,不就是被找到了吗?没事,咱们又没犯法,可是好好的百姓,怕什么?就算那侯府和国公府要找咱们的麻烦,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大家都是人,除了出身,别的有什么不一样?
越是居于高位的人,越是怕死,她能豁得出去,但是那些人不敢。
所以她不怕,就是便宜了赵景这个狗东西。
下回要是被她逮到,要不了命也得把他打的下不了床。
吃过饭,大伙儿照常来上工,里正媳妇儿今儿个脸色终于好了不少,县衙那边已经贴了告示,最近附近的几个县里都要招兵买马,吴德勇去参军,家里还得了二两银子。
听说最近应该不会再打仗,里正婶子就放心了。
只要不上战场就好说。
不过既然从了军,要么死要么就像村里来的这些人,废了残了才能退下来。
要是在别的地方,或许还能向上面提一提提前离开军队,但是在边关这种地方,军队里缺人,这些退下来的人也都是实在上不了战场的,留在边关也是累赘,这才让人回来的。
吴德勇去了,最终还是得上战场。
不过这话沈清棠可不敢说,不然里正婶子又接受不了了。
大伙儿喝了点水,就开始干活,正忙着,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一个人着急忙慌的跑来:“春丫,你快去看看吧,柱子娘出事了。”
“怎么不去找里正啊?”
里正婶子从里面出来,道:“今儿个你叔上山捡柴去了,不在家。”
那人喘了口气,才继续道:已经让人上山找了,但里正说了,他要是不在就来找你,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里正回来之前要不你先去看看?”
沈清棠赶紧回屋穿了衣裳就跟着往村东去。
但是紧赶慢赶,等去的时候外头还是围了不少人。
她身边的汉子大声嚷起来:“都让让,主事的来了,主事的来了!”
沈清棠终于进了柱子家的院子,里面站了一院子的人,沈清棠都不认识,是外头来的那些。
柱子娘在屋里哭,英子安慰着她娘,也跟着哭红了眼,陈阿婆也陪着,不管你出门。
“到底怎么回事?”
陈阿婆抹抹眼泪:“春丫,这些人知道了柱子之前的事情,说柱子家都是心思不正之人,就要把我这老姐姐和英子都赶出去,不然他们留在村里不放心。”
“咱们都是村里的人,凭什么把人赶出去?”
“唉,他们说,他们都会战场上下来的有功之人,既然来了就也是清河村人,留着我这老姐姐在村里就是祸害,他们有权利将人赶出去,我……我也说不过他们,里正又不在,就只能找你来了。”
陈阿婆就住在隔壁,听到动静就来了,不然柱子娘被这些人一下又一下的推搡现在也没了命。
陈阿婆哭诉:“春丫,我这老姐姐是好人呐,柱子混账,可是不关她们的事啊!”
沈清棠听明白了,那些外来的觉得柱子家不是好人家,都住在一个村子,万一将来连累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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