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枣觉得,婆婆比她想的要明智许多,出院就把户口给换了。
换完户口谷秀芳心口的郁气竟然消散不少,她把这事儿当乐子说给姜枣听:“你说神奇不?”
迈入夏天日头就长了,红日从山边落下,倦鸟从天空飞过,停在小院子上的电线杆子上,排成一排。
姜枣坐在门槛上摘大葱,她会心一笑:“你不为难自己,就没人能为难你,娘你开悟了。”
她以前也把家人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觉得亲戚血缘关系,把彼此绑的死死的,别人过的好不好,她也有一部分责任。
看清后,都是狗屁!
她过得好,别人才能看到她的好。
“与其为外人浪费时间,不如多为自己的以后考虑,找点自己喜欢干的事情,你想想,把黄脸婆的机会让给秦桃仙也没啥不好。”
姜枣的每句安慰都触动谷秀芳。
闺女不孝顺,男人不靠谱,这有啥呢?她又不是没手没脚的。
再说了,她宝贝媳妇儿日子过得不错,也没有放弃奋斗精神,女人不能被钉死在灶台边上。
婆媳两个聊的火热,气氛融洽。
大房屋里的门敞开,霍小曼听着她们的笑声,谈话,觉得非常刺耳。
家里三个女人,她们俩组团孤立她,真没把她当人看啊。
霍小曼摸着肚子一脸阴鸷。
前几天她回娘家让赤脚大夫摸了,肚子里的这个,又是个女娃……
肯定是想睇那个贱丫头招来的,可惜不能揍她一顿。
好在,她的胎盘偏方也快来了。
霍小曼最近安静的过分,姜枣时刻防守。
她感觉,总有一天,霍小曼会干出点大事来,并且越来越近了。
吃完饭天黑压压的铺盖上来,乌云密布透风的挡住月亮,姜枣把碗筷放进橱柜里,瞧天上瞅了眼,把晾晒在外面的土豆干端屋里去,中午萧水生洗的衣服捡回去。
屋里有个短的晾衣绳,墙上钉了两个钉子,铁丝缠绕在两边顶端拉出一条线,姜枣把外衣和裤子挂上去,俯身把身上沾着的雨点子拍打下去。
萧水生拿起钢笔帽将钢笔盖上,拿过毛巾给姜枣擦掉头上的雨水。
“怎么没喊我出去帮忙?”
他刚才在写研究报告,最近实验室很忙,他想回来和姜枣多待一会儿,就把数据记录拿回来做整理,刚刚有些投入,没注意到她在干活。
粉白相间的毛巾搭在姜枣头上,摩擦中黑发变得凌乱,额前细软的毛发贴在白皙的额头上,软软的很乖很乖。
萧水生忍不住俯身在姜枣头上亲了一口:“冷不冷?”
他声音很低,令人沉迷。
姜枣脸颊滚烫,白白的脸蛋染上浅红色,像个打了腮红的小汤圆:“五月份了,不冷。”
“可是我冷,枣儿抱抱我,我就不冷了。”男人眸色深了几个度,斯斯文文的说着孟浪的话。
“……我有点困了,枣儿陪我去床上抱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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