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远挣扎着,却被按住了头,只能看那几个比拳头还大,浑身挂着臭水的老鼠被塞进的竹筒里。
他不断地翻着白眼,喉咙里发出呕吐的声音,老鼠在他的嘴里不断挣扎着,将他的嘴里咬的鲜血淋漓。
楚景抬手,那两个衙役松手,杨志远立刻跪在地上不断呕吐起来,他吐了很久,一直过了半刻钟,他才终于停止。
见两个衙役又要来按他,他这次终于怕了,“楚景!我给你钱!我给你钱!”
楚景置若未闻,这次让人换了小一些的老鼠,能钻进他的喉咙里,将他的肺腑挠穿的那种。
比肺腑穿掉更可怕的事情,是老鼠在嘴里跑来跑去,脏污的臭水不断从嗓子里滑进去。
杨志远哭出来,“我都说!我都说!”
他哭着,一边吐一边把自己杀害了两个女子,并藏尸埋在府中某个姨娘的院子里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并在认罪书上按了压。
甫县令得知大喜,见杨志远身上没有伤痕,问过是用何种办法才得出真相后,一时恶心的一整日都没吃得下饭。
杨志远被判端午前斩首,原因是杀害了两名女子,并欺辱了八名良家女子。
此事出的时候,姜圆圆已经三天没去铺子了,她心里烦的厉害,一出门就要面对那些风言风语,倒不如在家里躲清闲更好。
吉祥兴高采烈地回来说了此事,不过又是叹气,“我们铺子生意还是不好。”
姜圆圆笑笑,心中轻快不少,不仅为自己能得到清白,更是因为那些女子在天之灵能得到慰藉。
她将自己新画好的图纸给吉祥,“你明日拿去让沈娘子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纸上画的是一个粽子形状的……木头?
吉祥看不明白,只觉得刚好应了端午的寓意,做粽子也挺好的。
杨志远被判斩首,杨老爷子悲痛欲绝,也没了心思再与姜圆圆周旋什么,等到杨志远被斩首的那一日,行刑台下围满了人,都是那些女子的家人们。
姜圆圆没去看,而是在给楚景做新的夏衣。
因为杨家绣品铺子关门了,再加上姜圆圆做了一批粽子娃娃、龙舟手帕,还有那种各色粽子和龙舟的、可以缝在衣服上的小物件,他们的生意又好了起来。
端午节这日,镇子里来了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公子,盛越在客栈住下,立刻让人去打探关于楚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因为被宁王的人耽误,他比计划中晚到了十来日,也不知太子如何了,有没有被那些人得手。
盛越推开窗,见到客栈对面有一家绣品铺子,门口坐着一名约莫十六七岁梳着已婚妇人发髻的女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小镇上竟然也有如此美人。
他一路奔波而来,实在是累极,因为不能被宁王的人发现,以免打草惊蛇,他便没再出客栈的门。
一直等到傍晚,打探消息的人才回来,得知自己的太子表哥在这里当上了捕快还破了两个大案,盛越笑笑,他这个表哥还真是,好好的太子不做,怎么还当起了捕快来。
当听到楚景娶妻了的时候,盛越一口水呛在了嗓子里,“怎么可能!”
在这里娶妻算什么事?那京城里的未婚妻怎么办?姑母也不会同意!
盛越想,莫非正是因为这个女人,所以表哥才留在这里的吗?还真是红颜祸水啊。
不过若表哥真心喜欢,其实姑母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把那女人带回去当个侧妃似乎也可以?
就这么揣着一脑子的事情,盛越睡了,打算明日等表哥去上值的时候,去路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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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楚景有些睡不着,折腾了姜圆圆两次后,见她泪眼汪汪的,不忍心再欺负她,于是将人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捏着,总之就是闲不下来。
他睡不着,姜圆圆也不能睡,她小声嘟囔了几声,忍着忍着便慢慢睡熟了。
楚景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忽然有种错觉,这种平静与安宁不会一直在他的生命里存在。
这种感觉让他心慌,楚景一连将姜圆圆亲了好几下一直到她不满地嘤咛出声才感觉好些。
次日一早,楚景去衙门,一路上,他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他以为又是之前那伙贼人,在走进一个巷子后,他袖中短匕飞出,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盛越看着自己险之又险避开的,已经插入石缝的匕首,不可置信看向楚景。
“表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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