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BoBo有些面露焦急:“妈妈是不是真的不会再回家了?她是想带着我们离开高家吗?”
“”
正这时,刚醒过来的CiCi也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说道:“妈妈说不想回家,等她攒了钱,就买新的房子带我们去住。”
“攒钱?”高禹川幽深眸底更是情绪复杂:“她说,需要攒钱吗?”
“嗯!”CiCi认真说道:“妈妈说会好好赚钱的。”
高禹川这时才发现了一些端倪,他和老爷子当初给沈瑶初的,足够沈瑶初在这个世界上任何地方买下一套房子。
钱、房产、股份,只要是沈瑶初愿意,她的身份和拥有的东西,能够换成很好的大房子,来满足她的愿望。
可她为什么没有用这些钱,而是说要赚钱、攒钱?
难道是因为,她不想花高家给她的钱?
可既然她那么想要离开高家,想带孩子们离开,就不会在意钱到底是从何而来。
那她的钱呢?
突然,不知哪里来的思绪,让高禹川忽然浑身一震。
他猛地抬起头来:“瑶初手上的股份,是不是不在她手上了?”
“是的,高总。”方助理神色如常:“太太在离开鹿港前,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了慕小姐。所以慕小姐才成为了现在的慕总,甚至前阵子还在高价抛售这些股份。”
高禹川这才猛然想起来,确有其事。
当时的他,一心只想着把沈瑶初找回来,根本不在意她走之前为什么要把股份给慕以安。
“您是想要把股份弄回来吗?”方助理问道:“我们要去找慕小姐吗?”
“股份不是重点。”高禹川眸光一凛,周身散发着低沉的气息:“重点是,这可能关系到瑶初为什么不肯回高家。”
高禹川果断道:“去查。”
“明白。”方助理应道。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只有月光如细纱般轻轻洒落在静谧的空间里。
高禹川低头看着BoBo和CiCi,目光温柔地掠过他们稚嫩而安宁的睡颜。
他们的胸膛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起伏,仿佛置身于世界上最纯净的梦乡之中。看到他们的样子,高禹川一直不安的心脏才稍稍沉静了些。
为了不惊醒这份宁静,高禹川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生怕扰了他们的睡眠。
穿过走廊,整个高家在月光的映照下,似乎都披上了一层神秘而柔和的光辉。
偌大的高家,明明空间宽阔,却让高禹川感觉闷到无法呼吸。
他下楼,推开宅子的门,去花园里透透气。
推开门扉,一阵凉爽而清新的夜风迎面扑来,携带着花草的淡淡香气。
月光如水,倾泻在精心修剪的花丛和蜿蜒的小径上,给这夜色中的花园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幔。
高禹川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一闪,点亮了他眼中的思索。
自从他开始长时间陪伴在BoBo和CiCi身边,就很少做抽烟这种事了。
孩子们吸入二手烟的危害,比他自己吸烟要大得多,他不想影响到孩子。
可沈瑶初的态度,让他压力倍增,甚至需要靠香烟来缓解了。
高禹川深吸一口,烟雾在月光下缓缓升腾,与周围的宁静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比。
这一刻,他的情绪似乎随着这轻烟渐渐飘散,他的眸光愈发深沉。
夜色温柔地覆盖着整个花园,正当高禹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身后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高禹川微微皱眉,转过身去,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影正弯腰忙碌着。
高禹川下意识抬腕看了眼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怎么还有人在花园里工作?
定睛看去,是夏奕竹。
夏奕竹穿着简约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挽起,几缕碎发随风轻舞,那一分不经意的温柔,让月色下的女人,和沈瑶初更添了几分相像。
高禹川拧眉,他似乎说过不允许她再进入高家的,为什么又有人拿他的话不当回事?
时间不早了,高禹川不想再出声训斥,转身便想离开。
他刚转身,身后却传来女人的声音:“高先生?”
夏奕竹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高禹川脚步不停,似乎并不想多做停留。
可夏奕竹却像是不肯罢休一样,竟然拿着手里的东西追了上来:“高先生!”
夏奕竹声音柔软,年轻的声线,带着穿透力。
高禹川拧了拧眉,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夏奕竹:“什么事。”
夏奕竹站在月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
夏奕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紧张、有不安,更多的,是一种决绝的勇气。
“高先生,我一直想问您”夏奕竹顿了顿,那张小脸微微扬起,眸子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发亮:“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讨厌我?”
高禹川眸光一凛,神色渐冷:“我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知道原因,然后改正。”夏奕竹鼓足了勇气,双手紧攥在一起:“或者,至少至少能不能不要那么讨厌我?”
高禹川凝眸看着她的脸,白皙的脸上,有着刚刚被随手擦到脸上的泥土,看起来格外单纯可爱。
可不知为何,看着这张跟沈瑶初相似度极高、却要年轻很多的身体,高禹川却莫名地生出抵触。
他不想靠近她,尽管她跟沈瑶初那样地像。
月光下,高禹川的面容显得格外凝重:“离我远点。”
“哦。”夏奕竹后退半步,小心翼翼地问:“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高禹川眼中压抑着不耐烦:“是谁放你进高家的?又是高禹山?”
夏奕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不是的”
高禹川冷笑一声:“你没有脸吗?心甘情愿被高禹山送到我面前?”
夏奕竹一愣。
高禹川身子微微前倾,周身气息冷冽,唇角带着鄙夷的笑意:“你知道高禹山为什么要把你送到我面前吗?或者,你知道吗?他更想的,是把你送到我的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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