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了?
站在原地强撑李温更加坚定了方才的猜测。
他才松了口气,刚要和姜玲儿说什么,紧接着便瞧见刘狗儿满脸坚决地朝着自己走过来。
李温心一紧,怎么回事?
他再次将姜玲儿护在身后,如临大敌一样看着刘狗儿。
一侧,那几个还愣在原地的暗卫看着行云流水般走出去又自个走回来的刘狗儿深感疑惑。
暗卫们:???
刘狗儿目光坚定地挪到了粪桶上。
来都来了。
暴露都暴露了。
反正他不敢明着说。
但他会背后里给楚稚使绊子。
既然这样……
为什么赶在他挑明一切之前泼他?
总之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就……
泼了再走吧!!
一泼黄色的粪水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线,金色的阳光倾洒水在粪水上,衬得粪水波光粼粼,粪水只在空中停留了不过一瞬,便以大军压敌的架势哗啦一声尽数扑到了李温的面门上。
今日,第二次被粪水孝敬的姜玲儿再次尖叫出声:“啊啊啊!!”
随着她的尖叫,无数桶粪水将两人烧了个湿透。
刘狗儿爽了。
他心满意足地欣赏着两人狼狈又互相嫌弃的样子,良久才道:“走!”
一群人瞬间从院子里消失。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刘狗儿潜回了李府,去找了楚稚:“夫人。”
不等楚稚问话,他率先跪下:“夫人,事情怕是败露了。”
楚稚神色平静,她猜到了。
从姜玲儿的第一声尖叫传来的时候她就猜到了。
刘狗儿有些愧疚:“早知如此,我便在揍完李温后先来回禀夫人了。”
楚稚摇头:“没用的。”
“你揍李温时,正是他们来找姜玲儿的时候,我便是快马加鞭叫人去寻你,也没法子控制住局面。”
更何况她那时根本不知李狗儿到底揍了李温没有。
楚稚望着他有些愧疚的脸,顺口问道:“那你……”
她揉着眉心,换了个语气,尽量让这话听起来不那么像责罚:“李温早早将姜玲儿从马车上换了下来,他想着骗过我们,但却没想到真的讨债得找过去了。”
刘狗儿摸了摸鼻尖:“泼她粪了吗?”
楚稚颔首:“泼了。”
“所以,这件事不是怕是败露了,而是已经败露了,李温这么狡诈的一个人,他绝对会发现端倪的。”
刘狗儿又摸了摸鼻尖:“我也是这么想的。”
楚稚又点头:“嗯。”
“所以,我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来都来了,反正已经被识破了……”
楚稚的眉心跳了跳,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你就?”
“我就也泼了他们两人一身粪水。”
楚稚:“……”
好,好干脆的性子。
望着楚稚有些难以言喻的表情,刘狗儿道:“您说,他就是知晓了又会怎样?他又如何能猜到您身上来?他又没有证据表明这就是您派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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