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儿戴上这些银子,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楚稚吃惊的神色,以及李温和老夫人对她展露的笑脸。
李府,福寿堂内。
楚稚神色不悦地把账本摆在两人眼前:“若想要姜玲儿也做布庄的买卖,我自是管不着,但若她偷用的是我的嫁妆,我自然不肯。”
李温和老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更多的是对姜玲儿的不满。
这个姜玲儿,早就知晓她办不成什么事!
竟然真的巴巴跑到楚稚眼前自爆!
老夫人沉声道:“稚儿,此事我说两句。”
叫楚稚找上门来问实在太丢人了。
老夫人道:”“都是一家人,挣了银子合该一起花,如今你什么都不管,又是姜玲儿当家,她自然要想法子挣银子。”
老夫人颔首:“不过她一声不吭将你的嫁妆拿走委实不对,待她回来,我说说她!”
说罢,江老夫人往后一坐,不打算再追究这件事。
楚稚不悦地看着老夫人:“这就是偷,我要她将我的嫁妆还回来!”
“不然,我就报官!”
儿媳妇和她抬杠,老夫人自然忍不了。
“报什么官!不就是用了你的嫁妆!”
“稚儿,莫要叫我为难!”老夫人沉声道。
若换做从前,老夫人一旦说出这样的话,楚稚就该通情达理地点点头,不了了之。
但现在可不是从前。
楚稚也道:“你们才不要叫我为难!”
“我能回来要,已经是仁至义尽!”
她讥笑一声,看着李温道:“原本,我已经想通了,要回来好好过日子,可你如此包庇她,倒是断了我的心思。”
李温猛地抬眼,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稚儿。”李温抬手,想要拉住楚稚:“玲儿也是好心做错了事,但这样肯定不对,待她回来,我就叫她将银子还给你。”
李温满眼期待地看着楚稚,想听她点头说回来。
其实李温心里明白,楚稚不是真的想回来。
但只要话说到位了,楚稚不想回来也得回来。
比起让姜玲儿在外面磕磕绊绊地赔钱,楚稚还是那个摇钱树。
李温止口不提这银子是他偷出来的,只道:“你且先坐下……”
话音没落,姜玲儿便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楚稚垂眼,默默坐下。
李温神色不悦,蹙眉道:“可有什么名堂?”
姜玲儿悠哉悠哉地进来,连礼都不行了,径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着。
李温更不悦了。
“玲儿?!”
不管她挣没挣来银子,都不该无视他。
老夫人也满脸不爽:“姜玲儿,若是没办成,便快快将银子还给稚儿的,这银子还是得留给能挣的人才是。”
在两人的催促中,姜玲儿终于放下茶杯。
她挑衅地看着楚稚,“怎么,回来告状了?”
楚稚委委屈屈地坐着:“不,我没这个心思的。”
“你莫要为难稚儿。”李温还以为楚稚不好撕破脸,赶紧帮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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