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舒服多了?”他问她。
顾言握着冰袋,淡淡看着车前的夜色,“也没什么舒不舒服的。”
周忘亭看了她,“三年,也就这个心结过不去,能让陆闻檀给你跪一下,心结也打开了。”
他说得不完全对,但也有道理。
她这三年过不去那个坎儿,从来都没有觉得陆闻檀是那种恶人,可他偏偏又真真切切对她做了那样恶劣的事。
所以,她确实一直都想对陆闻檀出一口恶气。
原本也觉得她看到他下跪后,心里会舒畅许多,可是事实好像并没有,甚至刚好相反。
胸口堵得难受。
她这一跪,坐实了他当初就是和陆召徽合谋,目的都一样,都想让她消失,或者碌碌无为。
她不理解,当初不择手段要她离开陆野,吓唬、威胁、强势、诱哄,他什么事儿都做过,图的什么?
当初做网友时候的情意,后来订婚的事儿又和家里闹那么大,都是假的吗?
他一跪,弄得她跟他过去所有事,她对他表过的心意,都像个笑话。
顾言实在是想不明白。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周忘亭适时的安抚她:“睡会吧,到家了我喊你。”
顾言闭上眼。
她这场感冒发烧,硬生生持续了十来天。
前期反复发烧,后期各种酸痛、鼻子堵,真真是感冒界奇葩。
期间,周忘亭说陆家送来过谢礼,他替她象征性的收了一点,大部分反正是原路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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