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就过。”
邵慎时‘嘿’了声,端酒敬宴沉的方向。
话题歇了十几秒,有个搭着热毛巾小憩的男人才慢悠悠道,“迟早的事,众望所归。”
侍应生递了热毛巾,宴沉拿着,这才侧目看李知。
眼神幽幽,沉郁冷瑟。
给她擦湿哒哒的脸,算不得什么耐性,力道也不小,也没蹭两下肌肤都红了。
真娇气,明明性子不是娇气的人,皮肤倒是敏感的很,也不是世家里的千金小姐。
“酒醒了?”
一晌,李知才点头,手指忽的蜷紧,胆大的凑上前搂着他的腰,冰人的脸窝在他颈窝里。
“宴先生……”
不娇也不媚,淡淡的仅仅只是软了口吻。
捏着她胳膊扯动,嘴里也在训她,“湿漉漉的别挨着我。”
她当没听到,两手勒的更紧。
头顶,惹来宴沉没好气的一声笑,“在喝酒,舌头给你拔了。”
她乖觉的‘嗯’了声,耍赖样的不动。
让她靠了会儿,直到新项目的事儿讲完,宴沉才搭理她,说话带起的呼吸就在额角。
“抬头,喝点热茶。”
酒劲儿哪里好散,只是理智清醒了些,其实后劲上来眼皮都要撑不开了,她有点迷迷糊糊的。
白瓷的茶杯就在嘴边。
得,真蹬鼻子上脸了,太子爷亲自喂茶。
她捧着另一边,张了嘴,刚咽一口苦的难以言喻,眉心一皱要躲,宴沉哪里让。
一双冷飒飒的眼,跟室外风雪一般强势。
“醒酒茶,多喝两口,少跟我发癫。”
“人多,硬灌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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