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理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不由得笑起来,“咦,有意思!”
或许时安柔真正想做的,是荣光帝后宫的嫔妃吧?只是这辈子不会再有荣光帝了。
用完午膳,时安夏依旧坐在榻上盘账。小几上一摞摞的账本,面前放着个算盘。
偶尔,她纤长的手指拨弄一下算盘珠子,发出悦耳的声音。
在一旁侍候茶水的红鹊看得呆了,“姑娘,您手真好看。”
时安夏也没有被扰了清静后的恼怒,只是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小红鹊不累吗?要不坐会,我教你看账?”
红鹊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也水汪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可爱,“不不不,红鹊不累,红鹊不坐,红鹊不看账。”
时安夏不由得哑然失笑,也不勉强,继续拨弄着算盘珠子。
隔了一阵,红鹊又道,“姑娘,您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嗯?”她拨弄算盘珠子的手并未停下,仍旧噼哩啪啦打得顺溜,却不影响她说话,“哪儿不一样了?”
红鹊有些不好意思,脸更红了,“就是......就是感觉,您看奴婢的时候,好,好......”
“好什么?”时安夏的手顿在算盘珠子上,抬起头望着她。
红鹊小嘴扁了扁,有点想哭,“就是感觉姑娘看奴婢的时候,很像我奶奶,揉我的脑袋,很慈祥......”
“噗!”时安夏没忍住,笑着吓唬她,“我像你奶奶啊,傻姑娘,你这么说话会挨打的!”
北茴正好进屋,也听了个大概,笑,“亏得是咱们姑娘,换个人听了指定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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