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柔却反问,“大小姐,您不觉得陈大将军对红鹊的态度,跟别人不一样吗?”
这一问,时安夏倒是想起来了。
似乎,确实有那么些不同。
陈渊在对红鹊说话的时候,真的没那么冷淡。
有次红鹊耽误久了,回来说,陈渊在教她给夜宝儿剪指甲,怕指甲长了会划伤大小姐。
还有好几次找陈渊,红鹊一去就很长时间。
这使得有时候北茴不爱跟陈渊打交道,就会派红鹊去对接。
红鹊有时说陈渊耐心好,学问也好,还会教人读书认字,吟诗习文。
众丫头就打趣儿她,说陈渊那个木头,讲多一句话都觉得亏,怎么肯教这些?
红鹊辩驳道,“府卫长才不是木头呢,他可有本事了。”
就昨日早上出发的时候,红鹊见马车夫换成了陈渊,高兴得跟朵花儿似的。
嘴里又说着,“府卫长确实是个怪人,看着冷,心头热着呢。”
一来二往间,所有人里,红鹊跟陈渊实在是最熟悉的。甚至连最起码的警惕心都没有,否则如何会隐瞒下陈渊收了时安柔银子的事?
时安柔见时安夏半天没回应,又继续道,“别的不说,您应该记得德妃是怎么死的吧?她被皇上五马分尸,不就是因为在央华宫和陈大将军秽乱宫闱吗?”
时安夏霜寒的眸色冷冷一沉,出口的话却平淡,“你亲眼看见了?”
时安柔摇摇头,“我猜的。”她自嘲道,“我一个夜者的身份,哪里有机会亲眼看见?”
时安夏又问了几句,见再问不出有用的信息,就挥手让她出去。并叮嘱她说话过脑子,不要逢人就说自己有先知本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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