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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隐隐动心7(1 / 2)

云倾月嗓音一挑,目光一凌,冷笑道:“殿下好骨气。看来今日倾月是看不到殿下求饶的模样了!只是待刀起头落时,我倒是要看看殿下你是否还有如今这般魄力!”

说着,见他又要言话,云倾月话锋一转,先他一步又道:“只是,殿下若想留个全尸,倒也未尝不可。倾月今日来,便是为了向殿下讨一样东西。”

“倾月想要什么?”他目光静静落在她面上,低低的问。

云倾月淡笑,“龙乾的行军布阵图。”

他目光猛的摇曳了一下,片刻却已恢复平静,然而却不说话。

“殿下不愿给图?”云倾月问,说着,神色微动,又道:“以前倾月与殿下相处,便是知晓殿下对龙乾兵力分布了如指掌,而今,殿下已是走不出这牢笼,要着那些图纸也无用处,何不将那些图纸所在的位置告诉倾月,或是当场凭记忆为倾月画上一张,如此,倾月也许会留殿下全尸,甚至是,不杀殿下也可。”

他紧紧的望着云倾月,深黑的眸子里夹杂了太多的复杂。

光影摇曳里,气氛缄默压抑,许久,他才低沉沉的问:“倾月要龙乾的行军布阵图做何?是想给凤澜闲王?”

云倾月挑眼淡笑,只问:“殿下给还是不给?”

“凤澜闲王能在几日内让凤澜上下剧变,其手段自是无人能及。倾月,若是龙乾的行军布阵图落入他手里,凤澜与龙乾定会开战,到时候龙乾百姓将水生火热!倾月,你一向良善,难道你如今想看到两国交战,民不聊生?”

云倾月目光一冷,道:“龙乾民不聊生关倾月何事?纵是龙乾亡了,你南宫一族灭了,倾月还会拍手叫好!殿下如今又有何资格质问倾月?我翼王府上百人人头落地时,血溅三尺时,殿下可有过半分的仁慈?”

他目光摇曳不定,略微脏腻的俊脸霎时白了一层。

许久,他才道:“倾月,以前之事,并非你看到的那样。以前父皇视翼王府为眼中钉,我左右为难,唯一的法子,便是对翼王府置之死地而后生。”

云倾月冷笑,“置之死地而后生?殿下如今还要蒙惑倾月?翼王府的人全数亡了,哪有什么后生?”说着,嗓音越发的冷冽,“龙乾的行军布阵图,殿下给还是不给?”

他深眼凝她,仿佛极为挣扎,却是未言。

云倾月耐性耗尽,仅道:“殿下果然硬气,看来倾月今日完全是白来。如此也罢,殿下好生在牢中度过余下几日吧。”

嗓音一落,她转身即走。

然而待朝前行了几步,南宫瑾却在她身后唤,“倾月,我还有重要的话对你说!”

云倾月足下步子未停,继续往前。

“倾月,你先停下,我真有话与你说。”身后再度扬来南宫瑾的嗓音。

云倾月依旧未停。

待云倾月要走至牢房狭窄的小道的拐角时,南宫瑾似是急了,嗓音也显得嘶哑不堪,“月儿!翼王府的人都没死!”

他急促嘶哑的嗓音短促,云倾月却霎时驻足,连带身形都僵在了原地。

心底起伏不定,她沉默了半晌,才头也不回的问:“都到了这时,你还要欺瞒我吗?南宫瑾,你若与我说些实话,不再用些谎言来做最后一搏的话,我许是会佩服你,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觉得你窝囊!”

嗓音一落,她回头过去,冷眸遥遥的锁他。

暗淡的光影里,云倾月无法将他的表情与神色全数瞧清,只是见他本是端然直立的身影稍稍弯曲,她竟莫名

的感觉到了从他身上传出的黯败与颓然。

“自翼王府出事,我便未有机会与你多聊。本是想在你和亲途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你,再告知你一切,不料毫无机会,甚至于,当日在河里捞得你的尸首,我以为此生之中,我再无机会与你解释与坦白,而今,我在这凤澜帝都束手就擒,甚至在牢中坚持多日,也仅是为了等你来,然后再向你坦白一事。”

说着,他嗓音微微一挑,继续道:“倾月,翼王府的人未亡。曾经翼王府之人,也早已被我偷梁换柱,如今,他们正于一处隐世避居。我本是想待你彻底脱离宫闱时,就对你坦明一切,不料你早有计划,处处让我措手不及。”

再度听到他这般说,她心底的震撼亦如方才那般强烈,纵然心里早已是起伏一片,然而面上,她却依旧故作镇定,朝他嗤讽,“你以为我会信你这话?南宫瑾,你已成阶下囚,难不成还想以此蛊惑我,从而利用我?”

她的嗓音带满了讽意,冷意也层层四浮。

南宫瑾这话太假,假得却又让她有种莫名的心紧。

这么久以来,她从不曾怀疑翼王府所有人全都不在了的事实,而今南宫瑾突然说他们都在,对她而言,不仅是一种巨大的冲击,更是一种对往事全数震碎般的逆转。

若真是这样,那她这接近一年的时间里所有的哀痛与悲伤都会显得无意,她这一年来的所有复仇的信仰,也将会变成笑话。

若翼王府的人都好好的存在,她这一年里的所作所为,究竟成了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思绪婉转中,心底发紧发僵,即便努力压制,似也有种紧张与莫名的颤意要喷薄而出。

这时,南宫瑾再度出了声,“我并未骗你,你若不信,且过来,我此番来凤澜,也给你带了些东西。”

云倾月立在原地半晌,不言。

他再度出声让她靠近,云倾月遥遥的凝了他许久,才转身过来缓步靠近,待站定在他的牢房前时,他静静的望她几眼,也挪身过来,随即自怀中掏出了几样东西。

云倾月深眼凝视,他率先将那张已然褶皱不堪的画纸展开,道:“倾月你看,这信笺上是你爹的字迹,是我出发前,他专程冒险送来。”

说着,他又开始展开一张绣帕,朝她道:“你再看这幅绣迹,是你娘亲近日所绣,这边角还有你娘亲绣给你的话,倾月,你看,是‘想念盼归’这四字,你娘亲也在盼你归去。对了,还有这只小木雕,是你二哥近日所刻,这刀痕都是新鲜的,还有你再看看这幅画,墨迹都是新的,是你大哥画的。”

他略微焦急的朝她逐一介绍,云倾月却是未太将他的话听入耳里。

她的目光一直凝在那信纸、绣帕、木雕以及墨画上,静静的凝着,最终,她全身的力气似乎被刹那抽走了一般,她软坐在了地上,伸手透过牢房木栏的缝隙将那些东西全部抓在了手里,又呆呆的凝望了半晌,待回神,终觉满脸温热,伸手稍稍在脸上一抹,指尖湿润,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熟悉,久违的熟悉。

南宫瑾拿出的这些东西,皆给了她最为震撼的熟悉。

那信笺上的字迹,像她爹爹的,那绣帕上的图案,是她娘亲擅长的,那木雕,是她二哥哥曾经为她雕过的,那墨画,也是她大哥最是擅长的画风。

这些东西给她的震撼,远比南宫瑾的话来得强烈,一时,无论这些东西是真

是假,她心底都颤抖得厉害。

“倾月,还有这几只玉佩,你可认得?”正这时,南宫瑾再度低低的出了声。

云倾月再度稍抬目光,却见他朝她递来的玉佩,正是她以前常见自家爹娘及哥哥们戴的。

心底的震撼蓦地加重,犹如翻江倒海般沸腾蔓延,云倾月浑身发软,最后竟无法站起身来。

“倾月,如今,你可是信翼王府的人都在了?你可是信我了?”南宫瑾紧紧的望着她,极为认真的问。

她手指紧曲,死死抓着手里的东西,强捺哽咽,却是说不出话。

片刻,南宫瑾叹了口气,手指顺着木栏伸了出来,轻轻探上了她的脸,拭了她脸上的泪,待云倾月回神并拂开他的手后,他眸中有过一闪而逝的黯然与受伤,随即,他缓道:“倾月,我方才所言,皆是真。翼王府的人,都在。我以前对你许的诺言,从不曾忘却荒废,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

一听这话,云倾月眼角的泪莫名的滑得更甚,然而面上之色却是越发的冷。

她背转了身去,依旧未说话,兀自沉默。

许久,情绪终于按捺收敛,她长长的吐了口气,强自稳住微颤的嗓音,低沉沉的问:“翼王府的人,如今当真都在?”

“都在!”他答得认真而又诚然。

“你敢发誓?”云倾月回头,满眼复杂的望他。

他却无半分犹豫,极为认真的发誓道:“我方才之言若有半句不实,便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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