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带姑爷去家祠。”
入了家祠,朱贤之更是郁闷,跪在软垫上叩拜也就罢了,上了香,江枫在家祠门前的小木匣子里,取出一本极厚的林府家规。
这本林府的家规,是刚入林府的小厮和丫鬟,必须背诵的。
江枫抱着那本厚厚的林府家规,珍而重之地捧在朱贤之的面前。
他一脸严肃地道:“姑爷需诵读一遍。”
朱贤之很是不悦地道:“我也不是上门女婿,为何要诵读林府的家规?”
江枫回道:“两位姑奶奶的夫婿皆来此诵读过,这是林府的家规,不可违逆。”
无法,朱贤之只好举着林府的家规,哑声诵读,江枫站在其身后,见朱贤之有读错的字,还会纠正一二,并让他重新读一遍。
足足诵读了一个多时辰,朱贤之是读的双眼眩晕,跪的双膝麻木。
好不容易读完了,撑着大腿站起了身,却听江枫又道:“我们去旁边的家祠吧。”
闻言,朱贤之悬点一口气没上来。
去了隔壁的家祠后,细细瞧了,朱贤之恍然发现,林府的家祠是分男女的。
又诵读了一遍林府的家规,朱贤之脑仁发胀,耳内嗡嗡作响,好不容易站起身和江枫走出了家祠。
一个婆子急步而来,说道:“老爷说今日午膳摆在留香园,命人取了两壶佳酿,说是晌午要同姑爷小酌两杯。”
听得朱贤之双眼黑恍了一瞬,又不敢惹林庭旭不悦,只好沉着步子,跟在江枫的身后去了留香园。
未喝三盏酒,只听“嘭”一声响,众人齐齐去看,朱贤之酒醉倒在地。
林玉茹上前端详了朱贤之一瞬,确认朱贤之当真是酒醉不醒,起身纳闷道:“怎的才喝三盏就醉了?”
林玉宁问道:“小妹往他酒盏里加了什么?”
林玉茹回道:“咱们林家自祖上几代,都经营着药材铺子,我虽未正儿八经的学过,药材还是识得的,大姐和哥哥放心,我就是给他加了些安神的药,没下毒。”
江枫上前一摸朱贤之的脉象,抬首看向林玉茹,直叹:“小姑奶奶,你是没少加啊,只怕明日他都醒不了。”
林玉茹哼道:“我瞧着他就犯恶心,他们永宁侯府那般欺骗咱们,我没下毒,已经算是好的了。
江管家,你快些让小厮把他丢去柴房,眼不见心不烦,也能让我好好用个膳。”
江枫郁色道:“小姑奶奶,把他丢去柴房,若他醒来可如何解释?让他瞧出端倪,咱家小姐日后和他回了永宁侯府,还能有好日过吗?
您总不能日日去永宁侯府揍他,给小姐出气吧?”
林玉茹捏着筷子,道:“他今日定是醒不了,明日再将他找个能看过去眼的寝房安置,不就行了。”
林玉宁点头道:“不能再将他安置去养心斋了,太脏!”
姐俩一唱一和,林庭旭又少言寡语,让江枫看着办。
江枫只好唤来两名小厮,抬着朱贤之出了留香园。
不知情的小厮问道:“江管家,把姑爷抬去哪儿啊?”
江枫眉目一动,暗想:与其将朱贤之扔到柴房,还不如扔个好地方。
又冷睨了朱贤之一眼,啐道:“腌臜货,岂配睡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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