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岳母之前让我打听铺子的事儿,我拟了这个单子,你先瞧瞧。”
林洛翎转首看向他,好半晌也不吭声,那神色完全是,你继续说啊。
他说完了……不明显吗?
朱贤之想了想,觉得林洛翎许是没听懂,又道:“我打问出五间铺子,你是我的妻,表以尊重,凡事不得先问问你的意见吗?
你觉得这五间铺子,岳母会挑哪两间?”
林洛翎双目睁得溜圆,“我母亲挑哪两间,我怎么能知道呢?你方才为何不问我母亲呢?”
朱贤之心说,也得给我机会,让我问啊。
压下心中的不悦,朱贤之耐着性子再次开口道:“你先瞧一瞧,看看哪两间铺面合适,都说母女连心,兴许就和岳母想到一处去了,日后她知晓,岂不高兴?”
林洛翎捏着单子细细而看,上面并没有安王提议的那两间铺面。
她轻叹了一声,再抬起头时娇娇弱弱之态,装得很是到位。
上一世朱贤之做足了装傻充愣和憨厚老实之态,自朱贤之拿出店铺单子,林洛翎便知他心中的盘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故而,林洛翎把装傻充愣表现得比朱贤之还到位三分。
朱贤之不解道:“怎么了?”
林洛翎秀眉一皱,回道:“未嫁你之前,府中大小事务皆由我母亲操劳费心,什么铺面、粮食,我也未接触过,上面这五间铺面,我都不知道在何处,如何帮你选?”
见林洛翎愁眉不展,朱贤之心道:空有美貌,却是个蠢笨的。
他说的如此明显,林洛翎竟听不懂,他明显是让林洛翎回去和贺堇春要铺面,谁还管是不是单子上写的铺面?
偏生林洛翎就似听不懂一般。
朱贤之笑了笑,拿过单子,道了句:“是我思虑不周。”便懒得再与林洛翎多费口舌。
林洛翎继续玩弄着鲁班锁。
方才她临出府前,正巧遇到她父亲母亲和江枫,听她母亲说安王咳疾加重,京徐州刺史曹鹏亲去了仁德堂找庞大夫,让庞大夫去安王府,为安王瞧病。
庞大夫那个倔强脾气,怎肯听曹鹏的话?
掌柜相劝无果,便派人来找江枫。
江枫亦是使唤不动庞大夫,关乎于安王的旧疾,便将此事禀告给了林庭旭和贺堇春。
林洛翎又闻,三处接连走水,曹鹏命人严查之下,得知刘柏去过琼楼玉阁,且与被烧伤的汉子相熟。
便命官兵去将刘柏带至刺史府。
怎料,官兵去刘柏所居之宅,敲了半晌的门,也无人开门,踹门而入,宅内空空。
刘柏下落不明,曹鹏自然怀疑到了兵曹从事史,当即便将兵曹从事史关入了大牢。
林庭旭和贺堇春走的急,江枫只说到此处,便快着步子去追她的父亲和母亲。
心中有事,林洛翎摆弄了许久的鲁班锁,也没将其打开,随手便将鲁班锁丢在一旁,阖眸沉思。
瞧见这一幕的朱贤之,心中更加确定林洛翎空有美貌,是个蠢笨的,且还是个娇纵任性的。
阖眸的林洛翎,心中暗想,安王府走水到底是真还是假呢?安王又为何要装咳疾加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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