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殿下,瑞王的那名眼线所食毒药有异,验身后发现是个女子。”
“女子?”安王皱眉发问。
蒋驰颔首道:“那女子身上有许多的奇花,并非是天启国的花植。”
声落,蒋驰催促林洛翎赶紧去安睡,带着安王快步而离。
林洛翎寻了一圈,也没看见沉音,猜测沉音应该是被蒋驰带走,查验那名眼线所食是什么毒药。
她连唤了三声碧悠和碧芷,也没人回应她。
这时,窦童突然现身在院门口,说道:“林小姐别找了,碧悠和碧芷听蒋小世子之命,在暗卫的护送下,回林府给您的双亲报平安去了。
时辰已然不早,明早您的双亲肯定会来静福寺,您早些歇着吧。”
林洛翎道了声谢,转身进了屋,熄了烛火,躺在榻上的她,手中攥着麒麟玉佩,久久未能睡着。
直至天色将亮时,她才堪堪睡着。
未睡多久,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哭,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便见到贺堇春坐在她的床榻边,哭得眼眶发红,眼中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夜没睡。
林洛翎猛地坐起身,心中一酸道:“是孩儿让母亲操心惦记了。”
贺堇春叹了一声,和林洛翎说,昨夜永宁侯亲自带着朱贤之去了林府,说是告罪赔礼。
贺堇春说林洛翎并未回林府,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情,问永宁侯究竟发生了何事。
永宁侯扯谎说朱贤之因蓝婉霜突然重伤而亡,心中难受,便坐在蓝婉霜的床榻边,连灌下三坛酒。
又道荣淑华是蓝婉霜的远房亲戚,生怕蓝婉霜离去后,会被赶出府,便动了歪心思,觉着林洛翎是个温婉贤惠的,她若与朱贤之有了私情,朱贤之肯定会纳她为妾,如此一来,荣淑华就能在永宁侯府容身了。
说到此处时,朱贤之突然跪在地上,朝着林庭旭和贺堇春连连叩首,垂泪说对不起林洛翎,又道他当时酒醉,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贺堇春冷哼了一声道:“碧悠和碧芷早将春阑院发生的事,说给我和你父亲听了,林府去了那么多婆子和丫鬟,
一个个都瞧的清楚,他们却还能编出这样的说辞来搪塞我和你父亲。”
贺堇春自然不会给永宁侯和朱贤之什么好脸色,冷着脸说给林洛翎陪嫁去永宁侯府的婆子丫鬟,早在两个多时辰前便回府了。
林庭旭鲜少怒色地道:“即便永宁侯不来林府,我和夫人也打算待天亮后去一趟永宁侯府。”
贺堇春拿出朱贤之在大婚那日,被林洛翎逼迫立下的字据道:
“白纸黑字你写的清楚,连一载还未过,你便违背了先前之诺,跪下磕几个头,轻飘飘说一句你错了,这事就能作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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