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永宁侯和朱贤之被关在男狱的最里面。
蜷缩在臭气熏天枯草里的朱贤之,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狱吏和狱差要提审他,吓得瑟瑟发抖,斜睨着细长的丹凤眼偷偷一瞧。
见来者是林洛翎,连滚带爬从枯草中爬至狱栏前,双手抓着狱栏,痛哭流涕地道:
“翎儿,我就知道你我夫妻一场,你不会见死不救的,我也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是爱慕着我,我已经替你出气了,你就别生气了。
我和你发誓,以后我绝对只有你一个正妻,不会纳妾,没有通房,无论你要不要孩子,我都会陪你相守到白头的。”
林洛翎站定,俯视着朱贤之,瞧着他这般,与那丧家之犬简直是一模一样。
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朱贤之,朱贤之说完没有等到林洛翎接话,不仅心慌如麻,自扇耳光,抽得“啪啪”作响,响声在男狱里回荡。
朱贤之哭诉道:“翎儿,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呜呜咽咽说了好半晌,林洛翎才冷声开口道:
“我今天来是要在你临死前告诉你两件事。”
朱贤之抬首望着林洛翎,“翎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把我救出去,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呵……”林洛翎道:“荣淑华生的那个孩子,被你活活摔死的那个孩子是你的亲生儿子。
还有一件事……”
林洛翎缓缓蹲下身,压低声道:“我费心费力让你落入州丞狱,救你?怎么可能呢?我会让你得到应有的报应。”
闻言,缩在墙角里的永宁侯缓缓睁开了眼,一眼便瞧见林洛翎身旁负手而立的安王。
他恍然而笑,起身朝着安王躬身一拜道:“看来本侯有今日的下场,都是出自安王殿下的手笔?”
朱贤之这才发现林洛翎身旁还立着一个身穿华服,器宇轩昂,雍容华贵的男子。
在听到他大伯父称之为安王殿下,从未与安王殿下见过面的朱贤之先是惊了一瞬,随后,发了疯地哭诉道:
“什么侯爵荣耀,什么金银珠宝,我一概不稀罕,只求和你相伴到老,你与我和离就是二嫁妇,就算安王殿下身娇体弱,陛下也不会同意安王妃是二嫁妇的。”
安王沉了脸,抬脚踹在了朱贤之的胸口处,“本王千辛万苦想娶入府的王妃,岂容猪狗不如之人肖想?”
声未落,朱贤之倒飞处一丈有余,狠狠摔在地上,五脏六腑抽疼不已,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永宁侯见之,幽幽道:“原来安王殿下无疾,当真是隐藏的好,让皇后娘娘和瑞王殿下都信以为真。”
朱贤之却不管安王有疾无疾,爬到狱栏旁,伸手想捉住林洛翎的脚踝,林洛翎眼尖的朝后倒退了一步,安王顺势狠踩在朱贤之的手背上。
脚上的力道应该不轻,林洛翎清楚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朱贤之顾不得疼痛,嘶吼道:“林洛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嫁给安王做王妃了?他是在浑说的,你刚和我和离没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嫁给他?
你不是在静福寺出家为尼吗?……”
安王冷嗤道:“你忘了?你去静福寺的时候,本王刚好也在静福寺吗?”
“不!”朱贤之喊道:“林洛翎你爱的是我,不是他,你是因为荣淑华的事生气,所以才嫁给他来气我的。”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