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穿的所有华服和常服,料子是特制的,是用天蚕丝所制,为此皇舅父私下专门让云喜公公特建了一个制衣坊。
晋王表哥和瑞王表哥自然羡慕嫉妒表哥,就偷穿他的华服,只不过天蚕丝没办法染太浓的颜色,不是银色就是白色,最多能染个月牙白,他们都比表哥年岁大,穿上不合身就算了,显得脸黑。
那会儿表哥可是没少受他们俩的气,好几次我气不过想将那些污糟事告诉给皇舅父,表哥每次都拉着我,不让我去,
说:咱们能得太后娘娘的照拂,平安度日就是福,这种小事实在不值得说给父皇听。”
说到此处,七月郡主冷哼了一声,“要我说啊,就是表哥太纵容他们了,让他们觉得表哥好欺负,动不动就派人来刺杀表哥。”
蒋驰心说:安王殿下好欺负吗?他可是一点都没瞧出来了。
他若猜的没错,晋王和瑞王偷偷穿安王的那些华服,压根不是天蚕丝所制,再者,顾顺明面上是德顺帝安排在安王身边侍奉的,实则是保护安王的武功高手。
顾顺把安王殿下当成眼珠子,晋王和瑞王欺负安王殿下的事,顾顺怎么可能不告诉德顺帝?
何况,太后娘娘肯定是不喜欢皇后娘娘,否则,这么多年了,太后娘娘早将掌管后宫之权交给皇后娘娘了。
穿着薄纱的七月郡主,这么一会儿,热出了一身的汗,她原本想打开窗户,想到蒋驰炎炎夏日被冻成这样,皱着眉问道:
“诶!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冻成这样?”
蒋驰将瑞王派刺客暗杀安王殿下,林洛翎为安王殿下挡了毒箭,毒虽解了,体内却残留极重的寒毒,简而意赅说给了七月郡主听。
七月郡主听罢,先是焦急地问道:“翎儿姐姐的高热退了吗?寒毒什么时候能解?”
蒋驰实话实说道:“翎儿妹妹的寒毒恐怕很难解了,她现在的心情应该很不好,我估摸她的高热应该退了不少。”
七月郡主气不打一处来地跳下榻,怒道:“皇舅父给表哥京徐州的封地,已然和太子之位无缘了,我就纳闷了,瑞王为什么非要和表哥过不去呢?”
蒋驰火上浇油地道:“不止,还有你相公我也无端遭殃了,阿嚏……”
原本怒色的七月郡主顿时双颊一红,撂下一句:“我去看翎儿姐姐。”就一溜烟跑了。
蒋驰想阻止,木门合上了。
七月郡主还未到静心院,便听到了熟悉的琴声。
穿过竹林,登时见到安王坐在院中拨弄着七弦古琴。
七月郡主止了步,回首见走上前的窦童一个劲儿朝她摆手,七月郡主叹了一声,坐在一颗粗壮的竹子旁,小声问道:“表哥心情不好?”
窦童回道:“原本他们二人已是两情相悦,奈何林小姐为安王殿下挡了毒箭,寒毒过重,日后恐不能生育了,此事若是陛下得知,怎么可能同意林小姐做安王妃呢?
安王殿下的心思,郡主还不了解?”
七月郡主这才知道林洛翎不能生育的事儿,默了默,一脸疼惜的看向静心院关阖的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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