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玉体抱恙,方才让德贤宫的管事姑姑安桢传了刘御医,我回景寿宫时,听说瑞王表哥得知皇后娘娘玉体欠安,入了宫。”
七月郡主刚说完,眨巴眨巴小鹿眼,走近了些,神神秘秘地小声道:“宫中的太监和宫女私下都在说,宸贵妃娘娘从轿辇上摔下来,是皇后娘娘和瑞王表哥暗中做的手脚。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都信了八九分,就是不知道皇舅父信多少了。
晋王表哥前脚刚率兵北上,宸贵妃娘娘就从轿辇上摔下来,偏巧皇后娘娘玉体抱恙,前后连半个时辰都没有,瑞王表哥就得了信,带着瑞王妃入宫给皇后娘娘侍疾。”
若非林洛翎知道实情,恐怕也要认为是皇后娘娘生怕宸贵妃之子晋王当了太子,暗中对宸贵妃娘娘下毒手。
林洛翎微微抬眼帘时,忽然发现‘假安王’朝她隐约勾唇一笑。
她瞬间想起来,昨夜安王和她说,宸贵妃和晋王欺负了她,定要十倍百倍替她讨回来,当时林洛翎以为安王不过是安慰她的说辞,亦或者是日后对宸贵妃下手。
现下,她总算明白过来,安王和云喜弄坏宸贵妃的轿杆,除了要将此事嫁祸给皇后娘娘,还能替她讨回昨日受的委屈。
林洛翎不禁问道:“宸贵妃娘娘摔得很严重吗?”
七月郡主连连点头道:“当真严重,没有两三个月,只怕难出宸熹宫了,她额头上的伤,我瞧着都触目惊心,恐怕要留疤痕了。”
声落,忽听殿门连响了三声,安王习以为常地道:“虞儿,去瞧瞧,门口的聋姑姑有事敲门了。”
七月郡主起身打开门,立时见到瑞王妃笑盈盈地道:“昨日听瑞王殿下说郡主回宫了,心下高兴不已,本想来寻七月郡主的,奈何瑞王殿下说太后娘娘许久未见七月郡主,定然不喜旁人前来打扰。
昨夜将搜罗的有趣物件备了个齐全,皇后娘娘刚睡下,我便和安桢姑姑寻个空闲,将这些个有趣之物带来给七月郡主。
七月郡主瞧瞧,可喜欢?”
林洛翎听安王说过,瑞王名唤秦淮,迎娶尤太常的嫡长女尤媃为正妃,尤媃是个能言善辩的,膝下有一子,名:秦钧衍。
素日里尤媃每次入宫,都会来景寿宫讨太后娘娘的欢心,对七月郡主比自家亲妹还要好上三分。
安王却说瑞王妃将虚情假意伪装得淋漓尽致。
七月郡主眨巴着小鹿眼,瞧着瑞王妃微微隆起的肚子,发福的身形,惊道:“你给我往京徐州写的信里,怎么没说你怀有身孕一事呀?瞧着得有四五个月了吧?”
尤媃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七月郡主离宫没多久,御医便诊脉说我已有身孕了,想着妹妹是去京徐州探望安王殿下的,怕你忧心记挂着,便没提及此事。
索性妹妹迟早要回宫的,我呀!想要个女儿,如妹妹这般讨人喜,比儿子可要强上百倍。”
原本七月郡主是想将尤媃带去她的殿中闲谈,奈何尤媃眉目一转,目光落在穿戴朴素的林洛翎身上,也未经安王和七月郡主的应允,喜色提步入殿,拉起林洛翎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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