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翎微微昂起头道:“昨个臣妾见太后娘娘很是得意,说父皇将匈奴的三个部落首领杀了,那些部落之人仓皇而逃,失地已经收回,父皇这是打算为天启国开疆扩土吗?”
秦晏抿唇笑道:“昨个父皇给太后娘娘写了密信,说匈奴王有意归顺天启国,只是所谈条件父皇很是不满意。”
“原来如此!”
刚说到此处,只听“砰”的一声响。
一向守规矩的顾顺突然推门而入,进殿便双膝重重砸地,失声痛哭道:“太子殿下,陛下……陛下与匈奴王大战时受了重伤,瑾荣皇贵妃薨了。”
“什么?”秦晏猛的坐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顾顺的肩膀,问道:“父皇受了什么重伤?军报在何处?”
“在太后娘娘的宫中,杜仲管来了,说太后娘娘听闻此噩耗,未泣而晕。”
林洛翎起身穿上绒靴,走到秦晏身旁道:“夫君理应招丞相和太尉入宫商议此事,臣妾这就带着沉音和庞大夫入宫,去为皇祖母诊病侍疾。”
“外面还下着大雪!”秦晏回神看了一眼殿外,正欲再言时。
林洛翎一把握住秦晏的手道:“父皇受了重伤,前朝臣心不稳,需要太子殿下去稳住他们。
太后娘娘晕厥,后宫那么多妃嫔定会生乱,后宫不稳,前朝如何能稳固?
为今之计是稳定朝局和后宫,臣妾的胎象已稳,有沉音姐姐和庞大夫在,必定不会让腹中胎儿出事的,太子殿下放心便是。”
秦晏沉了沉眸子,反手攥住林洛翎的手道:“辛苦你了。”
林洛翎安抚秦晏道:“你我是夫妻,夫妻同心,父皇只是受了重伤,我入宫后,即刻和石蜜姑姑说,派御医前往北境,为父皇治伤,父皇定会平安无事。”
说到此处,林洛翎眸光一闪道:“不若把蒋驰一并招入宫中议事。”
秦晏认同地点了点头,转首吩咐顾顺,多备一辆马车,让林洛翎的母亲贺堇春随同一并入宫,由银羽卫何鸿坤带着十名银羽卫护送林洛翎她们。
顾顺抹了把眼泪,应声去办差事。
林洛翎等人入宫后,马车未停,直奔太后的景寿宫。
只是未到景寿宫,老远便瞧见一群身穿华服的女子跪在雪地中。
为首的女子叩拜高呼道:“臣妾入宫后,从未见过陛下,昨夜臣妾收到家书,母亲患了重疾,家中无兄弟姐妹伺候于侧,太后娘娘恩慈,放臣妾出宫回家见母亲最后一面吧!”
说得撕心裂肺,听之很是让人心酸。
林洛翎喊停了马车,在碧悠和碧芷的搀扶下,身穿华服的林洛翎冷着眸子走上前,睨着跪在地上的那名女子,问道:“你是秋承宫的虞美人?”
虞美人哭得满面泪痕,昂首一瞧是林洛翎,点头道:“是!”
林洛翎冷哼一声,“原来是你!”
随即冲着何鸿坤命令道:“虞美人出言不逊,将太后娘娘气至昏厥,依照宫规,杖毙!”
何鸿坤还未应声,林洛翎又道:“就在此处用刑,谁若想看,便让她们好好看,即刻用刑。”
虞美人闻言,站起身怒道:“就算本宫身份卑微,也轮不到你一个太子妃来处置本宫。”
声落,虞美人伸手便要揪扯林洛翎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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